主仆二人一同行禮道早安,柳雨岑又與小姑子曹景琪笑著打招呼。
梁詠晴面帶微笑,邀請入座,主動說起道:“延兒剛回來,身上有些許小傷,并無大礙,正閉關調養,過一陣便出來與你們姐妹團聚。”
柳雨岑先是俏臉一緊,跟著臉色緩和,從腰間摘下兩個錦囊儲物袋遞上,說道:
“妾身這些年積攢了些妖獸精血,準備留給夫君煉體用,眼下正好,應該對夫君傷勢有所幫助,勞煩婆母轉交。”
梁詠晴神識掃去,不禁神色一動,兩個袋子都裝滿了,估計得有兩萬瓶。
而且其中有不少貼著‘三階’標簽,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資源。
一時間,梁詠晴目光閃爍,心情有些復雜,卻是一直知道兒子心里對這個大房有意見。
遲疑一瞬,她坦然接受,笑道:“雨岑有心了,我替延兒謝謝你。”
柳雨岑淺淺一笑:“與夫君分憂,妾身分內之事。”
梁詠晴微微頷首,猶豫了下道:“你父親忙完商鋪的事了吧,山上有的是住處,讓親家公住山下城里,不是待客之道,延兒也該正式拜見岳父了。”
柳雨岑笑道:“沒關系,夫君療傷要緊,父親忙完也還有一陣。”
隨后,婆媳聊了會家常。
柳雨岑主仆沒再多打擾,告辭離去。
曹景琪從嬸娘手中拿過袋子,打開看了看,嘀咕道:“下了不少功夫啊!現在想彌補,是不是有點晚了……”
梁詠晴心中一動,看去道:“琪兒,延兒可有跟你提過關于大房的事,比如今后如何處理彼此的關系。”
曹景琪搖頭道:“沒有,哥哥只問了她侍女柳云柏結丹的融靈丹哪來的,我也不知道,嬸娘您知道嗎?”
梁詠晴抿了下唇道:“倒是主動找我說過,也給我看了,是枚二道紋,丹暈上有不少雜質,品質不怎么行,是雨岑早年未出閣前自己煉制的。”
曹景琪撇撇嘴道:“兩頭不討好,她以前也是柳族核心嫡系,天之驕女,如今連一枚三道紋都求不來了。”
梁詠晴嘆了聲道:“都嫁過來四十年了,柳族怎可能如以前那般待她,就算信任也會有所提防,這些年雨岑也做了不少改變,不時到我這走動親近。”
“哎~也不知延兒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曹景琪眼珠子轉了轉,狀若隨意道:“要我說,休掉得了!又沒有真感情!若不是哥哥突飛猛進,有眼下的成長成就,她會往您跟前湊?還存妖獸精血,毛都沒有!”
梁詠晴嘴角微抽,翻了個白眼道:“你說得倒輕巧,一封休書多簡單!之后呢?”
“柳雨岑又不是妾室,說不要就不要,可以隨意打發。”
“金丹期發妻被休,她自己被天下人取笑事小,損的卻是整個柳族的面子!”
“而且,她又沒犯什么錯,你有何理由休她?”
曹景琪嬉皮笑臉道:“我就隨口一說,關鍵還得看哥哥自己如何考慮的。”
說著,她起身道:“嬸娘,您忙,我出去轉一圈。”
梁詠晴問:“剛回來又要跑哪去?”
曹景琪注意著對方的表情,說道:“昨夜族長不是說今日給曹長生父女測驗血脈么,我瞧瞧去。”
果然,梁詠晴臉色微變,蹙眉道:“有什么瞧的,擱家里待著,你哥可能隨時有事要你幫忙!”
她是真怕侄女一時興起,也跑陣法上去玩鬧,以對方的性子,做出這種毫無目的的事情完全有可能。
曹景琪嘴角弧度一閃而逝,心中偷樂,暗道:“演,繼續演,看你們一個個演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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