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咱們必須慎重對待,不然,可能會引起朝廷的不滿。”
“我個人的意見是,既然沒查出問題,便還他自由。”
“大家都說說各自看法。”
曹永孝目光閃爍道:“風頌之事,事發突然,風玉安可能沒有準備,主動交出兵權自我禁足,可能是緩兵之計,為了迷惑我們。”
“萬一他有問題,我們還他自由,不管他是留在曹城,還是逃去安陽,都對我們很不利,我覺得還是看住比較穩妥。”
戰堂堂主余燁附和道:“我贊同,風玉安若是回去安陽,調過頭來攻打我們,那曹城真就是四面環敵,被圍成了鐵桶,即便他不打,也可能讓六道宗出手,借刀殺人又可賣人情。”
彭煉看去反駁道:“曹城沒了,對安陽有什么好處?曹氏還能在b州立足,很大原因是因為背后還有風族朝廷,至少目前,不宜與朝廷弄僵關系。”
余燁卻道:“怎會沒有好處?六道宗已攻下云州南部數座城池,拿曹城和安陽跟六道宗換回云州一城,朝廷穩賺,六道宗也會很樂意!”
曹元猛咳嗽一聲,持不同意見道:“朝廷若是這么輕易舍棄安陽和曹城,當初就不會調派四十萬大軍過來,而且,六哥不是說風頌與煞隱宗有關么?煞隱宗可是此次戰亂的始作俑者,朝廷不可能與之為伍。”
曹永孝看去反問道:“敢問大長老,您敢斷定風頌不是朝廷下的一步棋?眼下監視我曹氏,未來針對煞隱宗?”
站在門口的呂青橙跟著道:“確實有可能,風族掌朝數千年,有任何謀劃我都不意外,如今b州、涼州、通州幾乎成了他人囊中之物,風族還不緊不慢對抗三國聯軍,并未拿出全部實力,可見,至少到目前為止,風族并未將其它三州勢力放在眼里。”
徐聞初猶豫了下,出聲道:“風族強盛從未露衰,而風頌是皇室嫡系,進過燧陽書院,他叛族的可能是不是很小?”
彭煉瞥去一眼,笑了笑道:“既如此,將風玉安與風頌算一起,那頂多也就是朝廷對曹氏的監視,又能怎樣?若朝廷覺得連監視的必要都沒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
場內眾人基本分兩種觀點,各持己見,爭論不休。
一炷香后。
彭煉嘆了聲道:“恕我直,曹氏雖然有了些金丹戰力,還有強如六哥那樣的頂級戰力,但從整體綜合實力來說,我曹氏,很弱!”
“諸位捫心自問,b州各方勢力,包括春波平陽王在內,曹氏是不是最弱的?”
“任何一方鐵了心要吃掉我們,不說碾壓之勢,至少九成以上勝算!”
“諸位都親眼見證了,六哥輕而易舉就能戰族內數名金丹。”
“為何?”
“因為曹氏根基薄弱,族內金丹修士基本是新晉突破。”
“而玄羽宗、散修聯盟他們,哪個不是傳承數百年數千年的金丹勢力,都有老輩金丹強者,積淀深厚,一個抵得上我們幾個、甚至十幾個。”
“哪怕是新成立的六道宗,葉關山在創建宗門之前,那也是金丹六層的強者,正值兩三百歲的巔峰期,而且他還是個散修摸爬滾打起來的,更為難得,絕對是厲害角色!”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估計除了六哥和景琪,葉關山一巴掌能拍翻曹、沈兩家所有金丹!”
這番話說出來,場內落針可聞,一個個沉默下來。
彭煉環視一圈,總結道:“曹氏需要倚靠朝廷,風族有千萬大軍,隨便派駐一個五百歲的金丹后期過來做做客,都能震懾很長一段時間。”
曹承平吸了口氣,決斷道:“解除對風玉安的看押,待老六回來,讓他走一趟京都,此議題過!”
頓了頓,他分別朝徐聞初和風笑看去,面色一肅道:“最后一件事!”
“曹景知與曹永慧所行之事,荒唐!愚蠢!思之令人發笑!”
“只為私利,絲毫不顧念家族,影響極其惡劣!”
“責令二人禁閉后山采石礦三年,每日抄寫族規一百遍,罰沒期間所有福利俸祿,三年之后俸祿減半,以添補曹城事發當日損失,直至數滿,通告全族,以儆效尤!”
徐聞初和風笑臉色一變,目光不約而同地對在一起,這處罰太重了,當晚毀壞了不少建筑,其中很多是蘊含陣法的,估計幾十年都賠不清。
其他人也神色各異,梁詠晴張了張嘴,將話噎了回去。
倒是三長老曹元鴻,猶豫下開口打圓場,笑道:“年輕人嘛,都有犯錯的時候,這處罰著實重了些,嚴重影響她們修行進度,不如讓她們戴罪立功,多派些任務,也能歷練鍛煉人。”
曹承平看向門口的呂青橙:“呂殿主以為呢?”
呂青橙面無表情道:“若烏爾元騰不是景延,有人看不慣曹氏做派,確為那攤販出頭,那當晚,包括金丹在內,曹氏要死多少人?”
“照族規,曹景知、曹永慧二人當逐出家族,曹永孝處事不當,羈押禁閉二十年。”
聞,曹永孝一臉愕然,隨即把頭低下。
曹承平環視道:“都聽到了吧,念及初犯,已從輕處罰。”
“曹永孝,笑面虎是吧?你的問題暫不追究,做好你手頭上的事,今后行事,給我收斂些!”
曹永孝喉嚨滾了滾道:“是。”
曹承平又道:“徐聞初,風笑,曹景知和曹永慧是你們女兒,今后好好管束,這般處置,你二人可有異議?”
當眾被點名,風笑和徐聞初都直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燙,丟人至極,硬著頭皮站起,欠身稱是,異口同聲道:
“并無異議,謝族長網開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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