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蘇瓶欠身行禮。
曹景琪躬身拱手道:“齊陽曹氏景琪,見過鎮守大人!”
風平章起身繞出桌案,滿面笑容道:“原來是景琪啊,自家人不必多禮!”
“外面都傳你人間絕色,今日一見,遠甚聞名,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修為更是令人嘆為觀止,年紀輕輕臻至筑基圓滿,后生可畏啊!”
“鎮守大人謬贊!”
曹景琪笑回一句,又拱手與蘇瓶拜了拜,說道:“多虧蘇夫人施以援手,不然,景琪此刻已成孤魂野鬼,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風平章感慨嘆了聲,笑道:“也是巧了,你倆緣分不淺,來,坐下說話!”
曹景琪拱手用力抱拳,卻是開門見山道:“今次冒昧登門造訪,景琪有一事相求,還望鎮守大人應允。”
風平章微怔,狐疑朝小妾看去,卻見對方躲閃目光,急忙低下頭。
他眨眨眼坦率笑道:“什么求不求的,不說我與你兄長的關系,單你這修為和未來潛力,我也要友好相交,且說來聽聽,能辦的我一定辦!”
曹景琪對視看去道:“蘇夫人想和離,景琪斗膽請鎮守大人抬手,還她自由身。”
風平章愣住,屬實沒料到會是這種事。
他又朝妾室看去,蘇瓶將頭埋得更低。
曹景琪繼續道:“請恕景琪說得直白,蘇夫人入鎮守府近二十年,大人已有十多年不曾與她親近來往,妾室之名形同虛設。”
“蘇夫人常年深居高墻,遭受冷落,郁郁寡歡,其中煩悶苦楚大人應能想象。”
“如今蘇夫人求到我,為報救命之恩,景琪遂來與大人討個人情,既然蘇夫人在大人心里無足輕重,不如由著她去。”
風平章心里沒有絲毫不悅,卻故作抿唇沉吟,腦海中盤算著是不是可以趁機談點條件,至少也得讓這個順水人情分量更重一些。
正如對方所說,他根本不在乎蘇瓶這個出身低微的妾室,當初迎娶蘇瓶過門還是蘇瓶想找靠山主動要求的,而自己不過是看中異靈根的蘇暢。
此刻見他猶豫,曹景琪接著道:“景琪不敢無視大人之功,蘇夫人能有今日修為,大人也是費了大量心力和資源,我愿以一枚融靈丹作為補償。”
此一出,蘇瓶霍地抬頭,欲又止,此前商量的時候根本沒說過融靈丹。
風平章心中一動,盯著問:“你有融靈丹?”
曹景琪對視道:“現在沒有,但我以后肯定有,眼下我六哥手中就有一枚三道紋的融靈丹,來自他師叔祝新枝,六哥從小疼我,答應給我融靈丹,到時我轉送給大人,至少是三道紋。”
風平章目光閃爍,心想長得好看有個屁用,原來是個敗家娘們,居然拿一枚三道紋融靈丹交換,即便什么都不給,自己也會答應。
可他心中卻泛起了嘀咕,這事要是被‘梁延’知道,定會誤以為是自己忽悠小姑娘,敲詐丹藥,影響彼此之間的關系。
殊不知,曹景琪卻是故意的,為了打消對方一切懷疑。
在她心里,沒有什么東西比六哥更重要,六哥與蘇瓶有不正當關系,將來若是曝光,也可說成是之后接觸發展出感情,而不是事先逾越茍合,更與此間和離之事無關。
是以,正當風平章遲疑之際,曹景琪又道:“此事我三人知道即可,還請大人莫要與我兄長說。”
風平章佯裝猶豫,以退為進嘆了聲道:“罷了,融靈丹事關重大,我豈能以此事收你寶丹……”
說著,他看向蘇瓶道:“是為夫之過,這些年委屈你了,你既心生去意,便遂了你心愿。”
蘇瓶跪地拜了拜道:“謝夫君成全!”
風平章翻手取出符,當面語音傳訊,讓人擬一份‘和離書’送來。
曹景琪拱手道謝,說道:“話已出口,我曹景琪一九鼎,他日定將丹藥送到大人手上!”
風平章心頭振奮,自己費盡心思求而不得,沒曾想有人主動送上門。
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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