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曹景延趕到約定客棧。
果不其然。
“干嘛老躲著不見!”
蘇瓶只說了一句話,便扯下面皮,迫不及待地去掏他的兵器,身子一矮蹲下,一副餓鬼撲食的樣子。
曹景延無語至極,卻也享受其中,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很有‘女人味’的女子,讓人浴霸不能。
他只好狠狠抽打,以示懲戒。
云消雨歇,分別之際,蘇瓶仍舊依依不舍,猶豫著,竟然提出了一個讓曹景延震驚的要求。
“你能想辦法幫我和離嗎?”
曹景延看著她,一時無以對。
蘇瓶有些緊張,雙手抓著男人的臂膀道:“十五年了,我不知道風平章何時會到府里來,或者叫我去親屬院侍寢。
眼下因為邪修案,府里人少不安全,我很可能要搬回去,他若提要求,我拒絕不了,可我不想,我覺得那樣對不起你……”
曹景延唇角微動,這話聽著,仿佛看到風平章頭頂綠得發光,可問題是別人是正牌,我倆才是暗通款曲啊。
蘇瓶睫毛輕顫,仰視盯著,咽了下口水,一臉期待又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我是認真的,我不要名分,也可以不對外示人,只要跟著你能看到你就好,從此一生忠你愛你,至死不渝!可好?”
一個紅杏出墻的女人,辭鑿鑿談忠貞,聽上去很可笑。
蘇瓶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自己的話毫無可信度,松手間寒光乍現,竟握著一柄匕首刺向自己心口。
曹景延眼疾手快,一把抓去阻止,卻低估了對方的決心。
刀尖刺在胸前,迅速染成一片殷紅,若不及時,怕是真的要刺穿心臟斃命。
曹景延點指封印止血,低聲喝道:“你瘋了?!你這是在威脅我?”
蘇瓶眼眶泛紅,忍著打轉的淚珠,咬了咬唇道:“我沒有,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只是試著爭取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頓了下,她對視著又道:“在那次中毒之前,我可曾鉤隱過你?除了你和暢兒之間的關系,我從未想過與你有其它瓜葛。可如今,我滿心滿眼都是你,你若不在乎,便不必管我死活!”
曹景延默了默道:“給我點時間。”
蘇瓶眼淚滑落,撲進對方懷里,用力擁緊,說道:“好!我等你!我會做一個對你有用的女人,不會讓你為此次決定后悔!”
曹景延卻是心亂如麻,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隨便招惹有夫之婦了,讓人頭疼!
轉念一想,自己根本沒招惹。
都是蘇暢搞出來的烏龍,導致而今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刻鐘后。
簡單處理好傷口,兩人先后出離客棧。
蘇瓶心情大好,嘴角高高翹起,抬頭望天,只覺得這冬日少見的太陽格外明媚溫暖。
另一邊,曹景延懷著復雜的心情回到府中,摒棄雜思投入修行。
冬去春來,轉眼三個月。
自‘茶香苑’案后,邪修猖狂不減,屢屢作惡。
監察司每日都會接到報案,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敢與不熟悉的人過多接觸。
但卻只持續了七天。
因為朝廷成立專案小組,司天監在年前便派下十二個筑基修士外加一名金丹到青巖徹查。
自此,b州所有監察司分部都未再接到報案,妖魔邪修仿佛被震懾住,一夜之間銷聲隱匿,似要蟄伏,令專案小組無計可施。
然而,隔了半個月天,涼州一個筑基家族,除了外出的族人,祖地上千人死亡找不到尸體。
接著,涼州各地案件頻發,與此前的b州如出一轍。
當專案小組馬不停蹄趕去涼州時,通州乃至都城所在的云州又出現大量類似案件。
一時間,‘妖魔亂世,燧朝氣數將近’的說法開始在民間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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