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走向南區。
楊安若思緒亂飛,耳旁回蕩著閨蜜沈漓的話語,使得她內心有點小緊張,不時扭頭看一眼身旁的男子,有心詢問試探,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曹景延問:“若姐最近忙什么?”
楊安若回過神,說道:“沒忙什么啊,這幾天頻繁接到報案,有修士莫名其妙地死去,找不到尸首,已不下三十個,估計沒留魂牌的散修更多,派人去查了,目前還沒找到有用線索。”
曹景延想起駐守白鷺島的杜一仙,問:“妖魔作祟?”
楊安若搖頭道:“說不好,死的有男有女,實力強弱不一,境界最高的去到筑基四層,若是妖魔作惡,一般會有一個成長過程,從低到高害命吸食,多半是魔道邪修修煉魔功,以人為血食。”
頓了下,她又道:“而且不止一個,因為有死者在很接近的時間遇害,但所處位置卻相距甚遠,應該是暗中有一股魔道勢力凝聚。”
何應澤笑道:“一群跳梁小丑罷了,燧國多少年沒有魔道勢力了,單個躲起來修煉便罷,但有聚勢苗頭,輕易絞殺!”
曹景延和楊安若也沒在意,只當一個小插曲,很快會解決。
燧國立國初期,便將境內魔道宗門全部鏟除,之后反反復復有魔道修士重立山頭,也都被扼殺在搖籃中,到現在一千多年過去,再無魔道興起,只有少部分人躲在暗處偷偷修煉邪道魔功。
曹景延隨口問起道:“你和龐士則怎樣了?沒后文了?
楊安若神色一動,心跳微微加速,故意翻了個白眼道:“你干嘛對我的感情私事這般感興趣?不會是又盯上我了吧?少打我的主意!”
曹景延扭頭看去,好笑道:“我可沒這個意思,這不是朋友之間的關心嘛!突然想起他,出關后一直沒見到,也沒聽說他任何消息,在忙什么?”
楊安若對視一眼,轉身便走,說道:“他的事問我作什么!”
曹景延狐疑,感覺莫名其妙。
何應澤眨眨眼,改為傳音道:“你還不知道?龐士則在都城,已經成親,娶了一個公主。”
曹景延愣了下,問:“什么時候的事?”
何應澤想了想道:“有兩三年了吧,具體我也不清楚,聽小侯爺提過一嘴。”
說著,他看向遠去的背影,接著道:“我還以為她和龐士則是和平分手,瞧這態度,肯定是不歡而散了。”
頓了下,何應澤又一臉八卦道:“對了,最近風吉招總往她跟前湊,很殷勤,應該是在追求她,好壞總相依,走了一個龐士則,來了一個風吉招,風吉招也是天靈根,還是皇族子弟,可比龐士則強多了!”
曹景延點點頭,正要邁步,目光一閃,說曹操曹操到。
前方走來兩男一女,男的器宇軒昂,女子容顏俏麗,皆身著錦衣長袍,氣度不凡,其中之一便是龐士則。
何應澤也是心中一動,與曹景延一起拱手上前,笑著招呼:“龐兄!”
龐士則面露微笑,還禮道:“御史大人,何道友!”
曹景延故作臉色古怪,笑道:“道兄莫要如此稱呼,折煞小弟!數年不見,道兄風采依舊,何時回來的?”
“下午剛到,難得一場如此盛大的拍賣會,趕來見識一下,正準備去拜會恩師,正巧遇見你們。”
龐士則說著,擺手一旁,介紹雙方認識。
藍色錦袍男子叫李乘歌,女子叫風吉迎,不知與風吉招是什么關系。
令曹景延詫異的是,兩人和龐士則是同窗,在‘燧陽書院’學習。
簡單寒暄,曹景延笑道:“便不耽誤道兄正事,改日再敘舊,替我與岳父大人問好。”
“好!”龐士則拱手一禮。
曹景延遲疑一瞬,傳音問:“道兄可有蘇暢的消息?”
龐士則頓步,對視猶豫片刻道:“她也在燧陽書院進修,不過我有半年多沒見到了,可能在閉關。”
曹景延微微頷首,拱手相送。
待人遠去,何應澤傳音感慨道:“沒想到他進了燧陽書院,又有個公主作妻,這下真是飛上枝頭成鳳凰了,前途無量啊!也不知他如今修到什么境界。”
曹景延笑道:“羨慕吧,誰讓你這么早娶一大群妻妾,賣皮囊,沒準你也有機會嫁個公主!”
他卻是一眼看出了龐士則的境輪,五年過去,依舊停留在筑基五層,天靈根資質,又還年輕,肯定不擔心境界的問題,多半在追求更多竅穴,或者深耕百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