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喉嚨滾了滾,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輕聲叫道:“小九……”
此女正是曹氏七代排行第九的曹景瑜。
忍住奪眶欲出的眼淚,曹景瑜撇開臉用手絹擦了擦眼角,隨即重新換上笑臉。
她卻是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號稱淮寧煉氣第一人的梁大捕快么!我還道是誰呢,讓小侯爺如此鄭重對待!”
說著,她倒了杯酒仰頭灌下,用力將酒壺拍在桌上。
曹景延抿了下唇道:“你既知我下落,為何不聯系我?”
“聯系你?”
曹景瑜大聲反問,嘴角冷笑連連,一步步走去,說道:“我連這青樓大門都出不去,如何聯系你?”
停步在曹景延面前,曹景瑜‘噢’了一聲,接著道:“差點忘了,你是風奇的親姐夫,我找人傳個話輕而易舉,可我為什么要聯系你?你是我什么人?”
曹景延聲音略顯低沉道:“我是你兄長,我……”
“那是以前!”
曹景瑜吼叫著打斷,口水都噴到了對方臉上,跟著炮語連珠質問:“這些年你做了什么?”
“你有個金丹強者妻子!”
“你岳丈是都城實權侯爺,手握兵權。”
“你師尊是曾經的司天鑒副首尊,人脈廣大!”
“你是天驕妖孽,名動四方,跺一跺腳,整個淮寧都得震三震!”
“竹崗陳氏?笑話!在你面前連只螞蟻都算不上!”
“可你呢,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沒做!”
“你改了姓,就忘記了自己姓曹,忘記了自己體內流的齊陽曹氏的血脈!”
“你有嬌妻美妾環繞,多逍遙!”
“而今有時間還來青樓換換口味,多自在!”
“來啊,你特意點我的吧,同族兄妹,多刺激!”
說著,曹景瑜伸手去扯對方的衣領。
曹景延推開,蹙眉叫道:“小九!”
曹景瑜對視片刻,‘噗呲’一聲嬌笑,又道:“我這幾年我可沒白活,學了很多花樣,肯定比你那些妻妾會玩!”
曹景延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小九,我知你受了很多委屈和苦難,跟六哥回去,族長和元猛伯父他們都還在。”
曹景瑜怔住,眼淚瞬間涌了出來,用力咬了下唇,跟著卻又撲了上去,動作迅猛,狀若瘋狂,邊叫道:“來啊,別墨跡!讓小妹的搔屢悖心愎惹廢曬惹匪潰
如此露骨的話語直讓曹景延氣沖腦門。
一番推搡拉扯掙脫不開,曹景延手上元氣一涌將人震退,喝道:“夠了!”
曹景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穩住身型后,雙手往自己身上扒扯,轉眼間衣服盡數落地。
曹景延大腦一陣轟鳴,只見那原本應該潔白無瑕完美如玉的身體遍布傷痕,深的淺的,舊傷新傷,觸目驚心。
“嚇到了?有些人就喜歡這樣的身體,能讓他們更興奮!”
曹景瑜自嘲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跟著歇斯里地地吼道:“回去?回哪去?”
“你現在叫我回去,我出事的時候你在哪?”
“整整五天五夜,我昏迷又醒,醒來又昏迷,不知道有多少個陳家男人壓在我身上!”
“這春風樓,我住了四年,染指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看到沒,這些是以前的,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是昨天夜里那兩個變態留下的!”
“回不去了!”
罷,仿佛失去所有力氣,曹景瑜跌坐在地,掩面‘嗚嗚’哭泣。
曹景延如鯁在喉,艱難邁步上前蹲下,拾起衣服蓋在她身上。
“對不起,是六哥來晚了,以后六哥保護你,無人再敢欺負你。”
曹景瑜擦拭眼淚,抽泣道:“你走吧,我沒本事,報不了仇,陳家什么時候完蛋,你再來見我!”
曹景延按了下她的肩膀,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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