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任尋道眨眼嘀咕道:“我們這是在‘黃泉河’內部了?”
曹景延心中發緊,搖了搖頭道:“問問你師兄。”
一番傳訊溝通,諸葛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建議先四處搜索看看。
曹景延環視一圈道:“若還在峽谷,出口是往那個方向吧?”
任尋道不確定道:“好像是,先往那邊!”
隨后,二人騰空朝西南方飛去。
速度不敢太快,時刻釋放神識警惕。
只過了八十多里,兩人便接連看到兩座冰山屹立在海上。
甚至其中一座山巔還有一頭毛茸茸如白熊的雪獸,望著大海呆頭呆腦,似乎處于懵逼狀態。
曹、任二人對視一眼,瞧那煉氣妖獸滑稽的模樣,莫名想笑。
任尋道臉色有些古怪,目光閃了閃道:“應該還在冰川峽谷。”
曹景延頷首認同,說道:“我估摸著,‘黃泉河’徹底顯露了,化作大海,將這一片區域給淹了。”
二人一路往西南方向飛了兩個多月,不斷遇到來路上見過的島嶼和冰山,證實了推測。
任尋道嘆道:“這范圍也太大了,也不知淹了多遠!”
又一個月。
疾馳的長虹放慢速度,二人看向左前方的一處綠島,只見光華沖霄,劍氣縱橫。
任尋道眼睛一瞇,傳音道:“好像是小土匪的玄光寶照?”
二人立馬加速,飛掠沖去。
才剛起勢,遁光又猛地頓住。
只見島上四道長虹先后沖天而起,迎面飛來,眨眼即至。
最前方的長虹是魚錦鯉駕馭梭舟載著涂斐,一沖而過。
少女愣了下,叫了聲“還不快跑”,同時揮手將曹、任二人卷上梭舟。
曹景延和任尋道紛紛扭頭看去。
后方三道長虹匯合一處,同乘一柄飛劍,是三個男子,其中之一便是筑基四層的鷹鉤鼻,另兩人,一個筑基三層,一個筑基六層。
涂斐臉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咧嘴笑道:“這么巧!”
曹、任二人收回視線,扭頭看去,瞧見對方額頭有一枚淡淡的紅色蓮花印記,皆是狐疑愣住。
尚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后方一道粗大劍芒豎斬而來,被同樣衣袍染血的少女便宜方向躲過。
任尋道挑眉,氣笑一聲,傳音道:“不用逃,干掉他們!”
……
與此同時。
燧國,淮寧,青巖坊市,東區壹號院。
梁詠晴手上捏著張傳訊,秀眉緊蹙。
三年多了,給兒子的傳訊全部石沉大海。
即便是閉關潛修,也得吃喝拉撒,怎可能連回個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這讓她寢食難安,眼皮總跳,擔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踟躕了一陣,梁詠晴換了身衣裳,在臉上作了喬裝,出了修煉室,朝外院去。
行至二重院一處長廊,迎面走來風笑。
二人微笑頷首致意,錯身而過,卻又不約而同地轉身,同時開口。
梁詠晴問:“笑笑姑娘,不知你家夫君何時歸來?”
風笑問:“道友近來可曾與我家夫君聯系?”
罷,兩人相視而笑。
簡單寒暄幾句,梁詠晴告辭說外出走走。
風笑看著她的背影美眸眨動,曾在婚宴典禮上見過,此刻狐疑對方對自己的稱呼。
一炷香后。
梁詠晴去到顧府附近的一條巷子,傳訊給顧玉穎。
顧玉穎出來,見她穿著一身勁裝,眨眼傳音道:“姐,你這是要去哪?”
梁詠晴神色嚴肅道:“延兒回來了,在烏蘇黑市,受了傷,你同我去接應。”
“哦,好!”顧玉穎又喜又驚,徑直往前邁步,邊問:“延兒傷哪了?嚴重嗎?”
說著,她腳步一頓,扭頭看去。
梁詠晴站在原地,盯著問:“延兒去哪了?”
顧玉穎噎了下,氣得跺了一腳:“姐!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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