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秋輕輕點頭,說:“你的想法很理性,大多散修亦是如此,經歷得多,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相較而,如暢兒這般從小無憂無慮的世家公子小姐,成長得晚,心智不夠成熟。”
曹景延笑道:“只盼道友莫要覺得在下太過功利,心生輕視。”
風曉秋微笑道:“不會,我反倒覺得剛剛好,不至于事事都要為你擔心牽掛。”
曹景延扭頭看去道:“道友若是方便,可否出面讓蘇暢小姐放棄念頭?”
風曉秋睫毛輕顫,想了想道:“暢兒轉做捕役那日,我父親剛好外出,應該是九姨娘拗不過暢兒私下辦的。
書佐便罷,父親肯定不允許暢兒做捕役拋頭露面,待父親回來,定會叫暢兒回家安心修煉,屆時可大大減少了你們接觸的機會。”
頓了下,她接著道:“道友若不介意提前向外透露你我之間的關系,我可暗示暢兒,讓她主動退出,不讓你難做。”
曹景延道:“如此,有勞道友。”
此刻,他被風曉秋的豪華嫁妝砸得暈頭轉向,已然忘記最初想通過蘇暢讓對方退卻的打算了。
二人漫步游街,斷斷續續地聊著。
即便沉默不說話也不覺得冷場和尷尬,倒顯得頗為愜意和溫馨,彼此間距離迅速拉進,關系升溫。
一路返回南區,途經一處茶館。
里邊傳來激烈嘈雜的議論,卻是一大群人或坐或站圍在一起,看向墻壁上張貼懸掛的賭局明細,爭得面紅耳赤。
二人各自掃了眼,并未停留,繼續朝前。
風曉秋眨眨眼,傳音笑道:“我那客棧也開了盤口,從別處抄來的,暫時下注的人很少,都被‘天運賭坊’吸引走了,‘天運賭坊’大街小巷地宣傳,項目非常豐富,誘惑力十足!”
曹景延明知故問:“‘天運賭坊’是誰家的?”
風曉秋詫異道:“你不知道嗎?石泉別苑的,坊市五大賭坊之一,財力雄厚,據說這次最少拿出三百萬靈石作賠,上不封頂,現在下注的修士都跑北區廣場去買。”
曹景延笑道:“我平時不賭,沒怎么關注。”
風曉秋猶豫了下,面露擔憂道:“你那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揚賭命,只怕我父親也不好輕易干預,只能到最后一刻插手保你一條命,但須知神通無眼,若是傷及根本,悔之莫及。”
曹景延笑問:“你這是對我沒信心啊?”
風曉秋反問:“難道你有絕對的信心?”
跟著她一臉鄭重道:“林奔并非浪得虛名,至今尚無敗績。”
曹景延點著頭道:“我從未小看他,而且,我又不用打贏他,只需展現自己的實力撐到一定的匯合,我低他三個小階,即便是敗,也是勝。”
風曉秋睫毛顫動,好奇問:“那你把握能撐多少回合?”
曹景延默了下,沉吟道:“我私下找來林奔斗法的聚像符看過,八十至一百回合問題不大。”
風曉秋心中一動,輕輕頷首,道:“不必硬撐,以林奔的名氣,五十回合便足夠令你大放異彩。”
“……”
行至桃枝街茶香苑門口。
曹景延停步道:“我還有點事,明日再到府上叨擾。”
風曉秋拱手道:“好,今日與道友相談甚歡,梁大人請。”
曹景延目送對方進了書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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