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問:“這家里還有什么人沒?”
“沒了,丫頭她娘難產死的,她爹那個混賬賭鬼早叫人給打死了,老秦頭五年前沒挨過冬天,好在啞巴知道感恩,沒丟下這病丫頭一走了之。”
說著,婦人走去堂屋前探頭往里瞧,叫道:“哎呀~你還跪著作甚?”
“人都走了,你也盡了力了,丫頭身子這么弱就只剩最后一口氣,仙丹也救不回來,你用不著自責。”
“村長說了,丫頭是早夭,不能去宗祠,也不必等頭七,你自己找個地方埋了吧!”
說罷,婦人搖著頭朝外走去,到院門口扭頭朝曹景延道:“不用理他,沒什么事你也回去吧。”
曹景延頷首,沉吟片刻,進去堂屋找了個位置盤膝打坐修行。
一夜過去,大漢仿若雕塑一動不動。
曹景延上前道:“人死不能復生,下葬讓其安息好早登極樂,道友于此處若再無牽掛,或可隨我同去。”
等了一刻鐘沒反應。
曹景延拱手一禮,只得邁步離開,強求不來。
數日后。
曹景延一路南下,順利抵達彭城范圍,直奔南港碼頭。
期間他傳訊問過風奇,來自都城《燧陽書院》的兩名天才修士只在青巖停留了兩日便走了。
所以他也就沒打算再去坊市,準備先回白鷺島修行一段時日,然后去赴任尋道的約。
不管到時候應不應承對方口中的‘押送任務’,都得提前做好準備,多一分實力多一分安全,若是能在此期間突破到煉氣八層就最好了。
然而,正當他登船之際,儲物袋中出現波動,屬于族長的傳訊符。
“在哪?有事!速回信!”
瞧得文字內容,曹景延臉色一變,急忙轉身離開碼頭,去到無人僻靜處,布下隔絕屏障,凝音傳訊回去。
“族長,出什么事了?”
“老六你此刻在何處?”
“彭城南港碼頭,正要登船回白鷺島。”
“好,先不回白鷺島,你去青巖坊市,那顧玉穎不是說可以將你安插到監察司么?請她幫忙安排,去地牢當值!”
曹景延聽得一頭霧水,問:“族長,到底出了什么事?”
曹承平細說道:“有個族人在海平城被抓了,短則數日,多則半月,會移送到青巖坊市監察司大牢,此人非常重要,涉及家族許多秘密任務,包括那次搶奪筑基丹,還牽扯玄羽宗,我擔心她扛不住,你提前混進大牢去!”
曹景延蹙了下眉道:“這,不說坊市大牢防守嚴密,救出來也萬難出得了坊市,營救成功可能極小,不能在海平城或者半道想辦法嗎?”
曹承平道:“海平府衙沒有我們的人,半路截道動作太大,易留破綻,而且海平距離青巖不遠,沒有合適動手的地方。
無需營救,你只需暗中給她傳遞消息,讓她抗住,告知家族會設法營救,我會再另外安排其他人找機會滅口。”
曹景延目光微閃,沉吟片刻問:“確定會送到青巖?”
曹承平解釋道:“海平隸屬彭城,但離青巖更近,包括彭城在內,所屬城鎮若有重要的修士犯人都會送去坊市監察司,若送到彭城更好,季伯常就能處理,對了,那人叫白棉,具體信息你問季伯常,他倆認識。”
曹景延點頭道:“好,族長,我明白了!”
曹承平嘆道:“哎,多事之秋!老六,實在是此人干系太大,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讓你摻和進來。”
頓了下,他接著道:“六哥,趁此機會,你便先在監察司當差,至于白鷺島,沈漓已到青巖,讓她直接過去,此前關于你二人接觸的安排也無用了,問題不大。”
“……”
二人又聊了陣細節,方才掐斷聯系。
隨后,曹景延取出另一張符傳訊給季伯常。
剛說了個開頭,對面季伯常便道:“我現在去坊市,見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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