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自家人撐腰,這事不會遭受多嚴重的懲罰。
    殊不知,人都是自私的。
    他要是占理,亦或者被冤枉,曹德金確實是會為他撐腰。
    事實上他犯了錯,不自知錯誤也就算了,還妄想自己對他伸以援手?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曹德金為了自己的仕途,認為必須要出手教訓曹子建,還要與之劃清界限。
    否則到時候參與選舉公社主任,對手一定會以此大肆宣揚,給自身造成負面影響。
    “具體怎么回事?”
    趙洪波就像是沒看到剛才的事兒,來到近前后臉色沉著的問。
    “書記,這三人最近一段時間,每天夜里帶著麻袋到地里,弄走不少玉米棒子……”
    盡管早就在公社將具體情況陳述過,張興善還是又重復了一遍。
    他才說完,曹子建就叫喊道:“書記,冤枉啊。”
    “我們昨晚是第一次來,以往的情況和我們沒任何關系。”
    “他們抓不到真正的偷竊之人,想將損失算在我們頭上。”
    昨晚三人被關在一起,就進行過商議。
    以往沒被抓到,沒有證據,三人約定鐵了心不承認。
    至于這一次偷竊的數量,由于沒多少,就算遭受處罰也不會很重。
    “放屁,你們不知偷竊了多少次,昨晚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書記,就是他們搞的。”
    ……
    村里人憤怒叫喊。
    趙洪波才皺眉,張興善就趕忙揚手示意大家安靜。
    自認為沒證據的曹子建,還很得意的看了陳南一眼。
    陳南鼻息中輕輕一哼,朝趙洪波說:“書記,根據我們的統計,這段時間,地里玉米棒子遭受偷竊的數量,大概在一萬根。”
    “大隊長早就進行過稱量,一萬根玉米棒子要是養到成熟,總計是三萬兩。”
    雖可以換算成斤,但陳南就是不進行換算。
    數據越大,帶來的沖擊越大,只有這樣才能震驚到公社領導,讓他們嚴肅處理這件事。
    果不其然,趙洪波等人神色布滿震驚。
    同時,一眾領導還很疑惑的看著張興善,不明白之前不是說損失在一千多斤么,現在怎么忽然就變成了三千斤。
    被看得一臉疑惑的張興善也下意識看向陳南。
    因為損失是他進行統計,告知公社領導的數據也是他給的。
    曹子建三人驟然一愣。
    太大的數據,造成的沖擊很大,其中一人回神后,下意識說:“我們沒搞那么多。”
    “我們就搞了四五千根。”
    話剛出口,曹子建就兇狠地瞪著他。
    狡辯之人也驟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瞬間想死的心都有。
    陳南無趣而笑,盯著曹子建問:“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是第一次來進行偷竊嗎?”
    依舊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曹子建反駁道:“我反正第一次,我不知道他們已經偷竊過。”
    “他們偷的,和我沒關系。”
    此話一出,另外兩人都是一愣。
    那么多數量要是算到自己頭上,就算不被槍斃這輩子也注定待在勞改隊。
    家里老婆孩子可還等著照顧呢。
    說漏嘴之人立馬爭辯道:“健哥,一直都是你帶著我們做這件事,你怎么能推卸給我們呢?”
    “要不是你找我們,我們能跟著你干這種缺德事嗎?”
    ……
    見三人狗咬狗,都不需要審問,一切就已經很明了。
    趙洪波冷著臉說:“帶回公社,嚴肅處理。”
    走之前,他朝張興善說:“將具體損失統計好。”
    張興善回頭問:“小南,損失具體是多少?”
    “隊長,我也記不清了,昨天發現還有一些沒統計清楚,得重新進行統計。”
    具體數據確實是在手里,但陳南不準備說。
    因為他在計劃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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