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西式婚禮正流行,貝爾琳達還是個外國面孔,理所應當地穿上了潔白的婚紗。
當然,她今天不止這一套衣服,后面還有的是衣服給她換。
婚紗主場,各種類型禮服的齊用,也算中式博采眾長的體現。
貝爾琳達作為新娘,那自然是美的奪人心魄,不過作為伴娘的黛拉也不錯,雖然沒有夸張的拖尾和鑲滿鉆的禮裙,但也完全吸引了伴郎唐h的注意。
應該說,黛拉總能吸引到他的注意。
黛拉也注意到唐h了,漸漸注意到他了,并且其實越來越愿意和他聊聊。
她本來就挺樂意的,來了東方,黛拉還又有了霍格沃茨里久未體驗過的平等感,在這里沒人是她的手下,只是她的朋友,所以越來越愿意和唐h聊天。
這么說對英國的那些朋友可能不太公平,好在黛拉已經過了會因為別人猶豫的階段,她現在更多考慮自己怎么過得更自在。
“已經去美國了是么,h?”走完流程后,黛拉坐在前面的桌上,歪頭問旁邊的唐h。
“嗯……嗯!”本來悄悄看黛拉的唐h一秒繃直脖子,只敢看黛拉耳邊垂落的一縷碎發了,“研究的課題很有意思,而且是和小e合租,生活上比我預想中的輕松。”
自報家門般說完自己的情況后,唐h小心翼翼地移著眼珠望了黛拉一眼,他輕聲問,“你呢,回英國感覺怎么樣?會很累么?”
累?
反正沒輕松過。
“累的不得了啊,”黛拉震著胸腔說出了這句話,“這邊有麻煩,那邊有麻煩的,好像回的不是家鄉,而是問題之都。”
“真這么累?”唐e不知道從哪里竄到了黛拉另一邊,他穿著身西裝,長發利落扎在后面,“干脆別去英國了,來美國跟我們一起上學怎么樣?我們還能住在一起相互照顧,我和二哥現在住的房子很大的。”
“你胡說什么呢?!”唐h眼睛睜大了,他對‘住在一起’這幾個字很敏感,認為唐e果然還是太輕浮了。
唐e只瞪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他們同住的一年里吐槽過唐h無數次的話――黛拉走之前可只對你貼面吻和說邀請的話,而你連封信都不給她寫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來,看看,你就比我大一歲,正是上學的好年齡。”唐e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宣傳冊給黛拉。
“這是我現在高中的宣傳冊,考的不理想還有專門的社區大學能進,在那個里面再讀兩年就有和常春藤名校對接的項目,多花點錢,就算沒有二哥聰明的腦子,我們也能是名校生。”
唐h無語地一拍腦門,覺得唐e這樣太丟人現眼了。
黛拉給面子地翻了兩下,被宣傳冊上的青春活力的笑臉吸引了一點注意,她問唐e,“你在那里上學開心么?”
“不問學習的話,我就很開心,玩的是挺開心的,”唐e笑起來,“聽說上大學能更開心,我特別期待。”
“黛拉,你不能和他聊這個,”唐h還扶著額頭,弱弱地打斷了兩人,“他甚至付錢讓人幫他上課,你和他聊這些會學壞的。”
“那我也沒辦法啊,兩門課教室太遠,中間間隔又太短,我總不能真飛過去,雖然我確實可以,”唐e理所當然地說,“反正那門選課就是混個分,拿到手就好啦。”
“說到這個,可真是氣死我了,”唐e覷著唐h,手掩著嘴和黛拉一點也不小聲地說起來,“有沒有覺得二哥瘦了,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