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嬰兒打敗的人,值得你這么尊重?
黛拉被眼前這行字驚住了,她眼睛睜大,握著羽毛筆的手顫了顫,一時不知道該寫什么。
我一直都很想見你,不過瑪吉總是刻意回避這一點,你知道為什么嘛?
龍飛鳳舞的字跡不緊不慢地浮現著,給人一種游刃有余的玩樂感,黛拉眉毛皺了皺,她仍舊猶豫著,但是手上的羽毛筆已經靠了上去。
‘因為他總是想保護我。’
他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是試探,還是?
不,再怎么,瑪吉嘴里的不會是對她很壞的話
縱使心里猶疑不定,黛拉手上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接著寫道,‘那看來瑪吉已經達到保護我的目的了,可惜我還是太好奇了。’
日記本沉寂了一會兒,然后岔開了話題,你在好奇什么?什么東西能讓你冒著危險找我過來。
‘你,我在好奇你,而現在,我更好奇了。’黛拉絲滑地在日記本上寫著。
你覺得,我是什么?
黛拉手腕一頓,將剛剛與日記本的談話仔細回想一遍之后,才慢慢動起了筆,‘他不像你這樣耐心、也不會用你這樣戲謔的語調說話,但我仍舊覺得你是他。’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我是伏地魔’
黛拉特地把這兩行字寫了出來。
你調查過我?這可跟瑪吉說過的不一樣。
我?什么我?哪來的第二個人?
黛拉一時都覺得他們沒在聊同一件事,臨動筆前才反應過來,日記本將湯姆和伏地魔分成了兩個人。
她本來只以為這是伏地魔變化了形式的把戲。
‘如果瑪吉什么都能照顧到,那我們今晚也不可能交流了。’黛拉眼睛閃了閃,沒繼續追問日記本的身份,但心里確定了八成。
她現在面對的,估計是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的伏地魔,是那一段時期的優秀學生會長湯姆?里德爾,他不知怎么被保留到了這本日記里。
相比于伏地魔近乎神經質的自傲,湯姆似乎要有修養的多,不過他展示出來的那種不急不徐的玩弄,和伏地魔一樣傲慢。
你說得對,沒人能面面俱到,那你現在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嘛?
黛拉握著羽毛筆的手驀的一重,接著整個右手都砸在了筆記本上,這時候再想抽手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所以黛拉咬牙強撐著用羽毛筆接著寫道:
‘你確定要對我下手?不會妨礙到你和瑪吉嘛?’
我不在乎他。
“厲火之焚!”
看到湯姆?里德爾回話的那一剎那,黛拉立刻對日記本用上了黑魔法里能焚盡一切的厲火咒,然而手上的吸力絲毫沒有減輕,猛烈的火焰甚至都沒能讓日記本熏黑一點。
黑魔法學的不錯,但還需要點火候
日記本仍舊不緊不慢地浮現出字來,閃爍不定的火光烤的那墨跡一亮一亮的,仿佛過去的那位青年正于這閃爍間向現在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