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丹表情復雜地看著明明早戒了煙、卻因為不想讓老媽最開始送的火機無用武之地而總是裝模作樣的老爸,心底暗暗唾棄他這副戀愛腦的模樣,他轉而問道,“那幾個新遇襲的泥點子同學呢,什么情況?”
“跟那些教授看出來的差不多,不過我也看出來點其它門道,”達爾克抽出叼著的冷煙,斜著眼睛看向艾丹,“有點像詛咒。”
“詛咒跟魔咒可完全是兩回事,我不信我們的教授分辨不出來。”艾丹反駁道。
“詛咒的定義比較寬泛,只要混雜了施咒者的靈魂,都可以籠統的說一聲詛咒,因為摻雜了靈魂的魔咒大部分情況下只有施咒者本人能解,”達爾克很有耐心的和艾丹解釋著,“即使施咒者在咒語里融入靈魂的本意只是為了讓魔咒更有效。”
“老爸你是覺得施咒者本意只是想用魔咒,但是無意識地進行了詛咒?”艾丹挑眉。
“粗粗來看是這樣,我沒從殘留的魔力上感到太大的惡意,不過我畢竟不是“顯化”的黑巫師,看不出來更多了。”達爾克又把煙叼回了嘴里。
顯化,是d國國際黑魔法學會(這是個魔法國際認定的學術協會,不是什么邪惡組織哦)那邊前幾年提出的新概念。
“是啊,明眼人都知道該叫個懂行的過來,我不信嘴一點爺爺(老阿巴特)不知道該叫個顯化的黑巫師過來,干嘛讓你這個近乎編外的人員過來查他碎嘴的孫子。”兜兜轉轉,艾丹終于問回了最開始的問題。
“他孫子碎嘴么?”達爾克的關注點先是歪了一下,然后才又說道,“老阿巴特是推薦了幾個人,我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能耐,但都在福吉那兒卡住了,而福吉又讓米洛斯推人,所以,你老子我就來了。”
“這算什么,嘴一點爺爺不是部長那邊的勢力么,怎么把皮球踢給林德叔叔這個一直中立的人了,我可沒聽到什么支持鄧布利多的勢力換了的風聲。”艾丹邊疑惑邊打趣地說著。
他記得林德叔叔說過,康奈利?福吉是個很會均衡勢力但分不清主次的人,估計這次福吉是覺得就算是支持他的人勢力也不能太大,才讓中立派來攪混水。
不過林德叔叔看人確實準,福吉到這時候了還惦記著給聲望高的鄧布利多找不痛快,看來是真看重他部長的位置。
“誰管他們,反正復活節一過我就走。”達爾克滿不在乎地說道。
艾丹本來還在分心思襯魔法部內可能的暗潮涌動,一聽達爾克的話,立刻急了,他嚷嚷道,“還等復活節干什么,跟老媽擱y國過個情人節還不夠啊。”
“你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達爾克笑罵著搭上了艾丹的肩膀,“你就想著再在艾莉安家里過個假期是吧,小心米洛斯把你趕出去。”
“林德叔叔疼他女兒,而她女兒愛我,只要有借口,才不會趕我出去呢。”艾丹驕傲地昂起了頭。
達爾克見兒子這副戀愛腦樣子,覺得沒出息極了,他嗤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吧,帶我去那些案發地轉轉,雖然米洛斯說我看看小阿巴特就夠了,但我也得做做樣子。”
“你的報告也是做點樣子就行了?”艾丹挑眉問道。
“我口述,米洛斯整理,你知道他的,死的字也能被他編排成活的。”說到這,達爾克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那估計林德叔叔還得跟其他人在說說這份重點關注某一學生的報告了,艾丹腦子里閃過之前在魔法部那位嘴上有顆痣、總是很嚴肅的老爺爺,心里暗暗想道。
不過他倒大致能猜到魔法部接下來的行動,福吉依舊會給鄧布利多提供一切幫助之外的阻礙,那個小心眼的部長忌憚任何威脅他地位的人。
而如果那邊相信昏迷不醒的斯萊特林學生真是中了詛咒,估計也得順著福吉來,畢竟找不到詛咒者,一般來說詛咒就解不了,尤其還是這種昏睡詛咒,艾丹篤定他們會等著詛咒者再次犯案,這樣才好一把抓住。
只是拿一個學校的學生來當籌碼和誘餌,是不是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想到這,艾丹有些不高興,他也一把搭上達爾克的肩膀,“老爸,怎么一點也沒見你擔心我和艾莉安。”
“我相信你們能在遇到蛇怪時選擇直接變成石頭的,如果不幸是被詛咒的那個,”達爾克頓了一下,“好吧,那我這次還是再調查調查吧。”
“急什么,”聞,艾丹臉上終于添了點笑意,他更用力地摟了摟達爾克,跟自家老爸愈發勾肩搭背起來,“來都來了,不先逛逛老媽上學時最愛的圖書館和拉文克勞休息室么,我這個會長今天還沒視察呢。”
達爾克先是愣了愣,然后咧開嘴笑了起來,伸手大力拍了拍艾丹的肩膀,“好小子,終于知道給你老子出謀劃策了。”
至于之前什么人叮囑過的“不要妨礙到我們的學生”,達爾克表示,萬一視察一下就能防患于未然,在案發地之外揪出點其它線索呢。
所以他不僅得多在學校里走走,還得好好走走,把那些可能“有嫌疑”的地方都走遍了才好。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