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沒吃幾口飯的洛清芷早早躺下,可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睜眼閉眼,腦海里全是宮遠徵的身影,揮之不去。
反正也睡不著,洛清芷索性坐了起來,自從宮遠徵幫自己訓練,她開始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摸索著去桌子上倒水。
洛清芷正喝著,門外oo@@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她本以為是客棧的掌柜和值守的小二在門外走動,可突然,自己的窗外也出現人影。
洛清芷連忙蹲下,輕步移動著走到床架一側,隱藏起來。窗外,門外,人影悄悄逼近,他們沒有開門,而是悄悄捅破窗紙,倒灌進迷煙。
洛清芷高度警惕,見是迷煙并未慌張,她一直服用宮遠徵給她的百草萃,這點煙還迷不倒她。
她剛慶幸著,忽地想起其他房間的人,不知他們有沒有事。洛清芷不想暴露,又擔心其他人,只能甩出自己的暗器,暗器嗖的一聲,射中門外之人。
窗外的人警覺到洛清芷已經發覺,也不再隱藏,同時破窗而入,門外的人也隨之殺進來。
兩廂動手,人從房間飛出,撞斷欄桿,摔入樓下,鮮血噴涌而出。接著不同房間的無鋒刺客,接二連三的被踹出門,有的掉下樓,有的被殺,有的蜷縮在一旁,痛苦至極。
洛清芷,南簫,澤黎從房間里出來,兵刃帶血,滿身肅殺之氣。
幾人飛身下樓,無鋒刺客接連而上,洛清芷本想上前,卻被澤黎擋住:“姐,你歇著,這些人交給我們。”
洛清芷聞聲,退后一步:“速戰速決。”
澤黎,南簫等人在大堂里動起手來,玄影和月影將其他影衛救醒后也加入戰斗。樓下一時陷入混戰,洛清芷冷眼看著打斗的人,無鋒刺客接二連三的被屠戮。
忽然,無數的暗器飛進客棧,有的扎進無鋒刺客的身體里,有的釘在桌子,房柱上。洛清芷等人見此,閃身躲避,有的影衛躲閃不及,也被暗器所傷。
黑暗中,三人飛身而入,洛清芷抬頭一望,面色陰冷:“正主來了。”
南簫躲在一側:“聯手嗎?”
“不急,先試試他們的底細。澤黎,千蜂針。”
澤黎笑的分裂:“來了。”說著便向著封陽他們甩出暗器,千蜂針在空中完成撞針,大針下分裂出無數支尖利短小的蜂針,肉眼無法分辨數量。
三人翻身躲避,宿隱轉身間,拉過一個無鋒刺客替自己擋住突如其來的暗器。刺客中招,應聲倒地,七竅皆流出黑色的鮮血。
洛清芷三人的身影隨著暗器落下,直逼三人面前。客棧再次陷入一片混亂,掌柜和值守的雜役,躲在柜臺下,瑟瑟發抖。
雙方纏斗,久攻不下,無鋒刺客已被影衛悉數解決,只剩這三個硬骨頭,啃不下來。洛清芷長劍劃過宿隱的長刀濺出火花,兩人你來我往,都占不到對方的便宜,洛清芷翻身飛出暗器,飛葉經過改造,撞針變得更快,針端除了劇毒還加了幻藥。
宿隱揮刀斬落飛葉,刀刃與針端相擊,幻藥被盡數激發,吸入鼻腔。不過須臾,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眼前的洛清芷開始分裂,幻化,像人,像妖,像鬼。
洛清芷趁機上前,只差一點便可取他性命,卻被封陽的折扇刀擋住。折扇甩出的力道很大,洛清芷雖是擋住,但也忍不住的后退。
封陽本與南簫纏斗,側目間見宿隱中招,善心大發,甩出折扇讓南簫后退,順便擊退洛清芷,自己利用空隙,拉起宿隱,拿回扇子,遁入黑暗。
寒鴉貳見兩人離開,再打下去,自己只能做炮灰。寒鴉貳調轉刀鋒,用力踹了澤黎一腳,轉身甩出迷霧彈,在其遮掩下迅速離開。
煙霧初散,澤黎和南簫,穿過迷霧想要去追,卻被洛清芷攔著:“別追了。”
澤黎:“姐!”
洛清芷:“他們沒能殺了我們,不會就此住手的,先把這兒收拾了。”
客棧掌柜聽沒了聲響,悄悄探出頭,顫抖的問道:“走了?”
洛清芷:“走了。”
掌柜:“我的老天爺爺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交代在這了呢。”他站起身看著滿地狼藉,心疼不已:“這,姑娘,不是我訛你,我這店里的東西被砸的亂七八糟,都是小本買賣,你得賠我。”
洛清芷聞聲,解下身上得玉佩扔給他:“夠嗎?”
掌柜對著燈光看了看成色,雙眼放光,隨后諂媚道:“夠,夠,把這店買下來都夠了。”
南簫走上前:“此地不宜久留。”
洛清芷點頭:“千影,玄影,迅速打掃,我們連夜離開。”
兩人齊聲:“是。”
眾人在樓下收拾,洛清芷上樓查看刺客留下的痕跡。他們的手腳很干凈,動作迅速,除了釋放迷煙用的孔洞什么都沒有留下。
南簫跟在身后:“別看了,除了無鋒也不會有別人。”
“我知道。”
“那你在找什么?”
洛清芷提出自己的疑問:“你們怎么發現這些刺客的?或者說,是怎么在他們的迷煙下保持清醒的。”
南簫沒有回答,反問道:“你不是在懷疑我吧?”
“當然不是,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反應過來,我或許會懷疑你,可照現在的情形,并非如此。”
南簫解釋道:“是因為有人給了我這個。”說著將懷里的紙條遞給洛清芷,洛清芷展開,只見紙條上只有兩個字:“小心。”
洛清芷微微皺眉:“哪來的?”
“我房間的茶盤里。”
“茶盤里?”
“嗯,這家廚子做飯太咸,那燒雞就跟用鹽搓出來一樣,j死人。我吃的不多,但睡覺前還是口渴的厲害,本想倒杯茶,就看見這紙壓在茶壺下。”
洛清芷思索著,越過南簫,對著樓下喊道:“澤黎,上來。”
澤黎:“哦,來了。”
澤黎飛身而上:“姐,什么事?”
“你是怎么發現這群刺客的?”
“因為這個。”說著也把紙條遞給洛清芷,跟南簫的一模一樣:“晚飯吃的太咸了,咸的我只想喝水,誰成想壺里沒水,就只有這個。我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我看你熄了燈,就一直沒敢睡,等來等去,等到了這群刺客。”
“你們都是在一個地方發現的。”洛清芷思考著看著地上破碎的茶盞,上前翻起來,直到在茶壺的內壁發現了紙張。
“姐,你這兒也有。”
“看來盯著我們的不止無鋒。”
南簫:“你沒看見這張紙,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行刺的?”
“起來喝水,聽見聲音了。”
南簫:“難不成給我們送信的人知道我們會喝水,才把信放進水壺和茶杯里?那是誰會有機會把信放進去,我們進入客棧后,我沒發現有陌生面孔在。”
洛清芷:“澤黎,去把掌柜的找來。”
“好。”
很快,澤黎帶著掌柜上樓來,洛清芷微笑著詢問:“掌柜的,今日,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入住嗎?”
掌柜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今天就您住。您人多,小店就這么幾間客房,除了一間小房,其他都住滿了。”
“在我們之前也沒有人住?”
“沒有,我們這店吃飯的人多,住店的少,所以,很容易記住是誰住的。”
南簫吐槽道:“就你們店的味道,還能有人來吃飯?”
“有,但大多數都是外地人,本地人少。”
澤黎:“本地人吃就怪了,j的要命,買鹽不花錢啊!”
掌柜:“客官這話說的,當然花錢了,但是這開店該花就得花嘛,我看您晚上吃的也不少,一笸籮的饅頭都沒了,怎么現在嫌棄起來了。”老板語氣里帶著不滿。
“廢話,菜那么咸,我不吃饅頭吃什么。”
洛清芷:“好了,別扯了。掌柜的,辛苦您了,去忙吧。”
“那您慢慢看,有事再叫我。”
老板離開,南簫走近洛清芷身邊:“會不會是有人提前曝露了我們的行蹤給無鋒?”
“你想說誰?”
“知道我們離開宮門的,除了宮門和你的人,只有一個人知道。”
“楚湘?”
“她本就來路不明,又非要跟你一起離開,有些蹊蹺。”
洛清芷思考片刻,否定道:“之前在宮門的時候,趁她昏迷,我和徵公子試過她,沒有半絲內力,行為舉止,也不像是練過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