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市的秋意浸著幾分肅殺,諸葛玲瓏坐在集團總部的落地窗前,指尖敲著桌面的紅木紋路。
她身后站著二十余名女子,玄色西裝褲配短靴,耳后別著銀質梅花針――這是諸葛玲瓏親手組建的“玲瓏閣”標記。
“龍家剩下的那些暗樁,今晚必須清干凈。”
她將一份泛黃的名單推到桌沿,臺燈在名單上投下菱形陰影,“外圍的幾個地下錢莊,讓南門輕舞帶人去。
官場上那些拿過龍家好處的,交給軒轅芳芳。”
窗外,龍氏集團曾經的總部大樓正緩緩降下招牌。
三天前,這里還是京華市最扎眼的地標,如今玻璃幕墻上的“龍”字已被酸雨蝕出斑駁痕跡。
諸葛玲瓏起身時,腕間的玉鐲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
南門輕舞帶著人摸到城郊的廢棄倉庫時,月光正從鐵架屋頂的破洞漏下來。
龍家的賬房先生縮在麻袋里,被扔在銹跡斑斑的點鈔機旁,嘴里塞著的棉布滲出血絲。
“龍天賜當年放高利貸害死的人,該清算了。”
南門輕舞踢開腳邊的賬本,火光舔舐著紙頁上的數字,映得她眉骨處的刀疤泛出紅痕。
軒轅方芳則在市府招待所的回廊里堵住了住建局的李科長。
男人手里還攥著龍家送的翡翠扳指,見她進來,手忙腳亂往抽屜里塞。
“龍家拿這塊地時,你簽的那份虛假環評,我已經復印了二十份。”
軒轅方芳將文件拍在桌上,指甲涂著正紅的蔻丹,“明天早上八點,要么去紀委自首,要么等著上新聞。”
黎明時分,諸葛玲瓏收到消息時,正看著龍家老宅被貼上封條。
龍天賜在情塵煉獄的監控畫面傳來,男人蜷縮在角落,曾經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粘在汗濕的額角,再沒了往日揮金如土的囂張。
而此時的金京華市商界,石家正清點從龍家盤下來的物流公司,王家的人在奢侈品店挑揀龍夫人留下的珠寶,吳家接管了四個建材市場,葉家則將龍家的海鮮供應鏈攥在了手里。
諸葛玲瓏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初升的太陽染紅天際,指尖的梅花針在晨光里閃著冷光――這座城市,終于要換一種活法了。
暮色漫進車窗時,江虞兒的頭已經歪在副駕靠背,嘴里還含混地念著“朱市長……再滿上”。
上官靜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后視鏡里,江盼盼正費力地托著江虞兒的肩膀,那點真絲裙擺早被醉漢的冷汗浸出深色的印子。
別墅玄關的感應燈亮起來,暖黃的光漫過三人的影子。
江雨虞兒像條沒骨頭的魚,軟塌塌地掛在上官雅芳臂彎里,高跟鞋早不知甩去了哪里,光腳在地板上蹭出細碎的響。
“輕點,別磕著門框。”
上官雅芳側過身護著她的腰,指尖觸到一片滾燙的肌膚――這丫頭竟在晚宴上脫了西裝外套,只穿著件真絲吊帶裙。
浴室里的磨砂玻璃很快蒙上白霧。
江盼盼擰開淋浴噴頭時,江虞兒突然咯咯笑起來,伸手去抓飄飛的浴球,水花濺得鏡面都是濕痕。
上官雅芳攥著她亂揮的手腕,另一只手胡亂抹著沐浴露,泡沫順著江虞兒的鎖骨滑進領口,惹得她又是一陣傻笑:“癢癢……朱市長別鬧……”
裹著米白色睡袍扔到床上時,江虞兒還在踢腿,腰帶松松垮垮掛在腰間,露出半截白皙的脊背。
上官雅芳剛直起身,就聽見她含混地喊:“朱市長……喝酒!今兒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