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會所的窗戶,在洗漱間的鏡面折射出細碎金芒。
聞人彩蝶輕抿唇角,指尖蘸取胭脂輕點,鏡中人眸若春水,膚若凝脂,滿滿的膠原蛋白襯得面容嬌俏動人。
她旋身披上一襲月白色曳地長裙,裙擺上銀絲繡就的并蒂蓮隨著步伐若隱若現,恰似春日里翩躚的彩蝶。
“吱呀一聲”,門被猛地推開,聞人冷月踩著滿地晨光闖了進來,杏眼一掃姐姐的裝扮,眼底閃過驚艷,隨即促狹一笑。
她快步上前,纖細的手掌徑直朝著聞人彩蝶胸前探去。
聞人彩蝶猝不及防,臉頰瞬間漲得緋紅,杏目圓睜嗔道:“你這丫頭,又皮癢了!”
聞人冷月卻不似往日那般的清冷疏離,歪著頭狡黠地吐了吐舌頭,眉眼彎彎道:“再欺負我,就叫飛揚哥哥幫我撐腰!”
兩姐妹笑鬧間,忽然瞥見客廳里的朱飛揚正握著手機,劍眉緊蹙,神色凝重。
朱飛揚背對著晨光而立,聽筒里傳來李鐵軍沉穩的匯報聲。
“師叔,龍天賜那邊已經確認了。”
李鐵軍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只是這幾個人恐怕會被龍家滅口。”
朱飛揚眸光一凜,沉聲道:“務必派人貼身保護。
把人引出來,你去梧桐寺走一趟,就說我要借二十個武僧護人。”
說罷頓了頓,又補充道:“我隨后給方丈致電。”
掛掉電話,朱飛揚眉間的褶皺仍未舒展。
聞人彩蝶與聞人冷月對視一眼,默契地繞到他身側,一人環住他一條胳膊。
聞人彩蝶將臉頰輕輕貼在他肩頭,柔聲道:“飛揚,何事讓你這般憂心?
不過是些跳梁小丑罷了。”
聞人冷月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朱飛揚袖口的盤扣,清冷的嗓音難得染上幾分關切:“龍家早年與龍門曾有盟約,父親故去后,被爺爺打壓得元氣大傷。
若需援手,我即刻調遣暗衛。”
朱飛揚低頭看著兩位佳人,眼底的陰霾稍稍散去,卻仍難掩疲憊:“明日陪我回金華吧,有些事,該當與父親和爺爺做個了斷了。”
聞人彩蝶踮起腳尖,伸手撫平他眉心的褶皺,溫勸慰:“莫要急,天大的事情,我們姐妹都陪著你。”
窗外春風拂過,紗簾輕揚,將三個人的身影籠罩在溫柔的光暈里,而一場關于家族恩怨的風暴,卻正在暗處悄然醞釀。
在這個風云變幻的世界里,龍天賜與朱飛揚,本就如同跳梁小丑般,并未被他真正放在心上。
他早已知曉兩人與白山河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鑒于他們尚未做出什么過分出格之事,便一直選擇了容忍。
如今,他即將返回京華市,朱飛揚卻好似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竟主動要找他談談,甚至隱隱有動手的意圖。
不過他心中明白,此事必須要跟自己的爺爺和父親說一聲,畢竟在老一輩的眼中,有些規矩是不能逾越的。
此次并非是他過界,而是對方已然踏出了不該踏的那一步。
與此同時,在京華市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與不滿:“龍家那小子,以往做事可是極有章法的,怎的如今凈下些臭棋?
這般下下之下下之棋,還堂而皇之地擺在明面上,這不是要落人口舌嘛。
若是陳家以此為契機進行反擊,他又當如何應對?”
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微微皺眉,附和道:“是啊,龍天賜在他們那個年齡的輩分當中,也算是頂尖的存在了。
可現在做起事來,實在讓人看不透、看不懂啊。”
而在另一邊,朱飛揚在兩個女人的柔聲安慰之下,心情漸漸好了許多。
沒過多久,洛清煙、向晚、方玉溪三位女子也款款走進來。
這幾個女人,各有各的獨特魅力,可謂是花枝招展,美不勝收。
她們深知何時該有所取舍,何時又該適當地撒嬌賣萌,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洛清煙有著一頭如墨般的長發,眼眸中透著聰慧與狡黠,每當她微微挑眉時,那股子靈動勁兒便躍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