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顧清淺禮貌地點點頭，然后看向還站在一旁的石頭，“石頭剛才推了包子，是不是應該道個歉？”

“小孩子玩鬧而已，哪有那么多講究。”顧雨桐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再說了，男孩子皮實一點好，將來才有出息。”

小包子聽了這話，小臉漲得通紅，但還是沒有哭，只是緊緊抓著媽媽的手。

“道歉是基本的禮貌。”顧清淺語氣平靜，但態度很堅決，“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做錯了事就應該道歉。”

“哎呀，表妹，你也太較真了吧。”顧雨桐臉色有些不好看，“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

這時顧爸爸和大伯也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這個情況，連忙過來打圓場。

“都別爭了，孩子們玩鬧很正常。”大伯笑著說，“石頭，快和弟弟道個歉，然后一起玩。”

石頭撇撇嘴，很不情愿地說了句：“對不起。”

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而且明顯不是真心的。

小包子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那個胖男孩，小聲說：“沒關系。”

顧清淺心中有些不快，但看在長輩的面子上，也不好再說什么。她扶起小包子，輕聲問：“還疼嗎？”

“不疼。”小包子搖搖頭，然后湊到媽媽耳邊小聲說，“媽媽，那個哥哥好兇。”

“沒關系，我們不理他。”顧清淺安慰兒子。

晚飯時間，一大家子人圍坐在餐桌前。石頭吃飯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沒胃口，不但挑三揀四，還把不喜歡吃的菜直接吐在桌子上。

“石頭，不能這樣。”顧媽媽看不過去，輕聲提醒。

“我不喜歡吃這個！”石頭大聲嚷嚷，“我要吃肉！我要吃雞腿！”

“好好好，奶奶給你夾雞腿。”顧雨桐連忙給兒子夾菜，然后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啊，石頭從小被他爸爸寵壞了，有些任性。”

小包子坐在媽媽身邊，安安靜靜地吃飯，偶爾抬頭看看那個大聲嚷嚷的胖男孩，眼神里有些不解。

“包子真乖。”大伯夸獎道，“吃飯這么安靜。”

“那是因為他膽小。”石頭突然插嘴，“膽小鬼，膽小鬼！”

小包子被說得小臉通紅，但還是沒有反駁，只是低頭繼續吃飯。

顧清淺皺了皺眉，正要說什么，顧雨桐搶先開口：“石頭，不許這樣說弟弟。”

但她的語氣很輕，明顯沒有責備的意思。

飯后，孩子們在客廳玩耍。小包子拿著自己帶來的積木在一旁安靜地搭建，石頭卻總是過來搗亂，要么推倒他的積木，要么搶他的玩具。

“這個是我的！”石頭搶過小包子手中的小汽車。

“那是我帶來的。”小包子小聲說。

“在我家就是我的！”石頭理直氣壯。

小包子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還是努力忍著。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