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國營飯店,云庭非常紳士,對梁雨柔道:“兩位同志想吃什么?隨意點就好。”
梁雨柔很冷靜,沒有真的直接去點菜,而是先問道:“幾位是什么人?來此尋我,又有何事?”
周逸安走過去,與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嘀咕了兩句,對方便帶他們走進一個包廂。
“大哥,二哥,我們到里面聊。”
梁雨柔心中暗暗驚訝,難道說,南瑾那個賤人,有五個哥哥不成?
她怎么能那么好命?
一行人走進里面坐下,云庭才指著報紙上面的玉佩問:“同志,不知道這枚玉佩,在哪里?”
梁雨柔沉穩地問:“還沒有請教幾位同志到底是誰?”
“我叫云庭,他們是我二弟三弟,我們有個小妹小時候失蹤,失蹤時,她身上有枚玉佩,與你這玉佩有些相似,所以我們想過來確認看看。”
梁雨柔故意裝出一臉驚喜,雙眼微紅,捂嘴低呼:“你們是我哥哥?”
云庭三人臉上也同時配合地露出震驚的表情:“同志,還請拿出玉佩讓我們看看。”
他們身為歐陽木邪的同學,自然是見過歐陽木邪的半枚玉佩的。
以前他們還追問過他,為什么只有半枚玉佩,他們家里又不是買不起玉佩的那種人。
后來才知道,他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所以玉佩被一分為二,兄妹兩人手里各持半枚。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假的,可他們仍然忍不住好奇,看想想到底假成什么樣。
梁雨柔這才緊張地從衣領下拿出那枚玉佩,為了做得逼真,她盡可能回憶當初看到南瑾的那枚玉佩質地的。
只是,她畢竟沒有親手摸過那枚玉佩,當時南瑾的動作也不慢,驚鴻一瞥間,她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騙騙外人還行,可她不確定能否騙過眼前這些人。
“這枚玉佩是我從小戴在脖子里的,我養父母從來沒有告訴過我身世,直到我養父出事后,我才從他遺留的日記中知道,我是他們從上京撿回去的一個丫頭。”
“他們撿到我時,我的脖子里就一直戴著這枚玉佩,所以我才想著到上京來登報看看,能不能找回親人。”
幾人相視一眼,微微點頭,這身世編得倒有幾分真,可惜他們一個字也不相信。
云庭接過玉佩,都不用仔細看,只是手感就不一樣了。
再一看,歐陽木邪的玉佩是半枚,她這個是整枚,倒是與二哥身上的那枚有幾分相似。
他看向陸宇揚,此時的歐陽瑯也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將自己的玉佩悄悄遞給宇揚。
宇揚拿著玉佩,與那枚玉佩比較,倒是有幾分相似。
梁雨柔看到另一枚玉佩時,心跳動得很快,就連顧邵軒也震驚了。
他曾經在南瑾那里見過差不多的玉佩,但她那里只有半枚。
他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看了身邊的梁雨柔一眼,將事情慢慢關聯到了一起。
當初,他們家里失竊時,便曾聽聞是為了找什么傳家寶。
顧清雅與他說過,說梁雨柔在翻找什么傳家寶,只是那時候他也不相信顧清雅。
現在看來,梁雨柔是為了今天準備的。
難道說,這些人是南瑾的親人?
可是,他從來沒有聽南瑾提起過她不是南家的親生孩子。
而且,雨柔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雖然心中嘀咕,但他什么也沒有表現出來。
南瑾與他離婚了,而且還不肯原諒他,不肯與他復婚。
那這一切,就不該屬于她,而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