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嗎?她咋說?”
“好了,說一會兒過來”
“那你給我講講她的情況!”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聽別的女人討論聽了幾嘴,她有個兒子有重病,家里一家子殘疾人,就她自已賺錢養家!”
“嘖嘖嘖,這也太慘了吧!”付英聽三妹這么一說心生憐憫,本來是勸退,如今有點意念動搖,臨陣倒戈的意思。
“走吧,你不-->>是餓了嗎?樓下邊吃飯邊等她!”
付英和三妹來到樓下,是一間大排檔,付英沒見過這種飯館,四下張望。
三妹倒是熟練,如數家珍一會功夫就都點好了。
三妹坐下回憶“我以前就是在這種地方干服務員的,老板人很好。我們人多,天天搶,明爭暗斗。”
“你?”付英拿起一根也不知道啥就吃了幾口“嗯,不錯!真好吃!”
“我怎么了,別看我在家干農活不行,到外面可是很厲害的!”
“好,吃喝玩樂你最厲害!”
付英吃熱了,她紅撲撲的臉甚是可愛。
這時外面一輛汽車停在路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緩緩下車,長款黑色狐裘大衣,威風凜凜,里面包臀打底閃亮內襯,腿上黑絲襪,若隱若現,高跟鞋修長纖細,手里拿著一款皮質小包,長長的肩帶金光閃閃。女人濃妝艷抹,姿態高冷。
“美玲姐來了,”三妹對正在吃飯的付英說,
“美林姐,這邊。”三妹情緒激動,眼神閃光。起身高興的迎接。
付英抬頭一看,媽呀,這哪是個站街女,簡直是摩登女郎,
這面相這身段,誰看了不到吸一口涼氣。
付英甚至有些感慨她怎么會看上三弟這個蠢貨!
付英慢慢站起身,她略顯局促,盡量擠出笑容。
三妹引著美玲進屋,美玲長長的波浪,她摘下帽子,把包往桌上一放,半脫裘皮大衣,胸前春光乍泄,付英立刻恢復了神志。
三妹看美玲坐好,急忙介紹“美玲姐,這是我大姐。”
美玲眼神冷峻的掃視了一下付英,微微點頭禮貌淺笑。
美玲聽三弟講過付英的事或多或少知道她也是一個不容易的姐姐。今天一見和想象中不一樣,既不是記臉尖酸的刻薄女,也不是威武雄壯的農婦。
不過二十出頭模樣,青澀中帶著堅毅,是那種可低入塵埃,也能獨戰群雄的氣質。
美玲點了根煙,撩了撩后面的長發仰身靠著椅背,說“找我啥事直說,我們這行晚上忙的很。”
付英看美玲這架勢和態度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她正襟危坐,開門見山“我們為了三弟付平的事而來。”
美玲抬手對三妹示意她離開,三妹識趣的上樓去了。
美玲提肩皮衣順勢就裹住她的身l,她眼神迷離卻充記挑釁“啥事?”
付英咽了咽口水調整呼吸“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需要那么多錢,但是付平他為了你回老家借賭債差點丟了命。”
美玲的手指抖了一下,她掐煙認真聽著,
“他認為賭博來錢快,沒有賭資去炸場讓人發現了,我們趕去的時侯,他被人打傷踩在腳底,好不容易救出來。他又要賣馬,農村人賣馬那是自毀生路,結果在等馬販子的時侯馬就意外死了,馬肉村里人分了,認賬不給錢,付平沒辦法又去煤窯了,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煤窯都是用命賺錢,一不小心就埋里面了,我家就這一個男孩,是爹娘的命根子,這樣下去,家里人都活不好了,”
美玲聽完,她吸了吸鼻子問“你想怎么樣?直接講!”她又重新裹了大衣坐回原位。
付英已經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她克制不哭從褲兜子里拿出一沓錢放在桌上。
美玲一看笑出聲來,她挑眉譏諷“你想用這點錢買斷我和他的關系,是不是太少了點?”
付英搖搖頭“你家里的事我聽三妹說了,你太不容易了,一個人養活這一家子,我打小也是這么過來的,曾經覺得自已是最苦命的,如今看來比不上你十分之一。我從心里佩服你,說實話,剛開始我也以為你是人們口中那種人,但是現在我改變了,我知道你的逼不得已,既然付平喜歡你,你能不能考慮離開這個行業,和他好好過日子?”
美玲嘴角一絲苦笑,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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