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但是三天后,白欒告訴她,他把蟄蟲做出來了。
阮·梅:?
她一開始以為白欒是在開玩笑,然后白欒帶著她見到了實物。
見到實物,她還是有些不信,畢竟這只蟄蟲和普通蟄蟲長的一模一樣,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差異。
這應該是個玩笑。
白欒為了報復她聯合大黑塔給自已做局,而做的惡作劇玩笑。
帶著這樣的心理,阮·梅對這只蟄蟲繼續了各項測試,各種數據反饋表明——它真是自已想要的蟄蟲。
阮·梅看向白欒,白欒還在和她講述著這只蟄蟲的特殊之處。
“為了防止這只實驗用蟄蟲逃出去,給寰宇帶來第二次寰宇蝗災盛世,我在它的體內植入了自毀機制,如果它脫離了你的幫助控制,來告訴我就行,我會銷毀它。”
白欒已經讓亞克標記了這只蟄蟲,它無論跑到哪里,亞克都可以遠程銷毀它。
保險這一方面白欒是做到位了。
雖說自已是尊重生命,但如果一種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另一種生命的威脅,那自已也只能將其體面的送走。
這種矛盾既然無法調和,那就沒什么必要猶豫。
不要和我扯什么蟄蟲的命也是命,它給你媽吃了你就老實了。
什么?你說那是你生物媽?
可惡的邪惡蟄蟲,竟然將自已偽裝成人類,踏馬的磁場轉動,一百萬匹力量海虎爆破拳……
白欒甩了甩腦袋,把自已的胡思亂想給甩出去。
他為了這只蟄蟲在小黑屋內肝太久了,讓他的精神狀態處于一種極度清醒又隨時會發癲的臨界點。
嗯,這很正常。
搞科研哪有不發瘋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很清楚的知道如何正確解除這種狀態。
只要整點活就行了。
白欒強頂著這種狀態,繼續和阮·梅講解這只蟄蟲的注意事項。
“怎么如此輕易就銷毀實驗樣本,不試著追蹤,然后回收一下嗎?”
白欒撓了撓頭。
“不用那么麻煩,這只蟄蟲銷毀了,我可以再給你做一只的。”
阮·梅看向白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她只是點了點頭。
很快,該講的都講完了。
“總之,就這么多了,阮·梅小姐,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關于這只蟄蟲,她確實沒有疑問了。
所有該考慮的、未曾考慮的,白欒都已處置妥當。
他一如既往的,是個相當好用的助理。
但她有一個與蟄蟲完全無關的問題。
你只用了三天。
三天,就從理論跨入了現實,造出了我預設中需要漫長攻堅才可能觸碰的成果。
可為什么此刻站在這里、向我匯報結果的你……
語氣聽起來卻像是已經燃盡了自已所有的能量,連話音都透著灰燼般的余溫呢?
這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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