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市長也終于平靜了下來。
渾身虛汗,仿佛洗了個澡。
“吼……”
女尸王發出了聲響。
嬰尸和鱗甲變異種,迅速圍了過來,整整齊齊站在她的身前,神情肅穆。
就像是在開會,或者進行某種儀式。
喪尸開會……這場面,實在太奇怪了。
女尸王發出了短暫的命令,依然是尸語,人類聽不懂。
感覺莫名其妙。
嬰尸則從角落里,抬出一個箱子,叮當作響。劉秘書一看,正是之前收集的瓶子。
嬰尸取了一個,舉著過來。
女尸王割開手腕,血液下滴,落進了瓶子中。嬰尸將瓶蓋擰緊,鱗甲變異種走上前來,接了下去。
劉秘書低聲問道:“這是要做什么……”
幸存者也抬頭,悄悄看著。
不知道這是在做什么。
陸市長看了看,說道:“擴張。”
女尸王滴完第一個瓶,就不再滴了。她似乎只是起個頭,接下來都是嬰尸做的。他們將自已的血液,滴進瓶中,交給了鱗甲變異種。
這個過程,緩慢而穩定。
鱗甲變異種靜靜等待著,仿佛一尊尊鋼鐵鑄造的巨人,沒有絲毫焦急。
挨個領走屬于自已的瓶子。
然后又圍在女尸王身前。
“吼……”
女尸王能說普通話。
但她不說,她對著鱗甲變異種,一直說的是尸語。
讓人看見,但不讓人聽懂。
鱗甲變異種靜靜聽著,到最后,又開始捶自已的胸膛,咚咚作響。
似乎是接受了什么任務,在表態,一定完成任務。
然后將瓶子咬在口中,陸續離開。
朝著各個方向,開始只是走,越走越快,最后就奔跑了起來,快逾奔馬。
邊跑邊仰著腦袋嚎叫。
一聲又一聲。
洪亮悠長,夾雜著莫名的興奮。
像是某種宣誓,有點意味深長。
須臾,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只聲音還遠遠傳來,四面八方,聲聲入耳。
現場又冷清了下來,感覺空蕩蕩的。
陸市長轉頭,看向女尸王:“怎么說?”
女尸王淡淡說道:“收拾東西,繼續往北。”
陸市長目中精光一閃,說道:“你在害怕……”
他的臉上露出的譏諷。
笑容會轉移,譏諷同樣。
從女尸王的臉上,轉移到了陸市長的臉上。
女尸王看了看他,說道:“沒什么可怕的,我們只是需要時間,做一些安排。”
陸市長呵呵了一聲。
幸存者悄悄聽著,怪物與半怪物對話,云里霧里,不知所云。
劉秘書看著領導的譏諷,心里也在做比較,陸市長有時候膽子很小,做事猶豫不決,有時候又膽子很大,
自已面對女尸王時,就不敢這樣。
女尸王似乎不愿和陸市長多談這些事,淡淡說道:“給你們半個小時收拾,半個小時后,準時出發,拖拉的……”
不用說結果,沒人會拖拉。
嬰尸正流著涎水,看著他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