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腦袋,咕咕灌進肚里。
長長呼了口氣,一抹嘴,說道:“解渴。”
大家都過來,拿碗舀著大口大口地灌。
一群光膀子的男人,這樣的姿態,確實蠻有趣的。
張文書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土匪豪強聚會呢。我有種沖動,想一飲而盡,然后‘啪’的一下,把碗摔地上,摔個粉碎。”
其他人也有這個沖動。
但徐真在一旁虎視眈眈呢,沒人敢摔呀。
趙世清聞,也笑道:“那回頭讓小陸扛根木頭回來,咱們掛個旗,就叫‘替天行道’吧。”
陸沉沉疑惑。
陸永強則端著碗,向張文書喊道:“哥哥!”
張文書見狀,就想抬腳踹他。
陸沉沉問道:“鴿鴿?什么意思?能下蛋么?”
陸永強頓時破功,端著的水,都灑了出來,瞪著眼說道:“滾滾滾,你是王建國么,諧音梗那么多!”
陸沉沉更懵了。
大家感覺小陸同志哪都好,但耳朵確實不好。
經常莫名其妙聽錯一些東西。
張文書一看,好心給他解釋道:“哥哥的意思,就是……打賞比較多的人,你以前看直播,女主播不是經常喊,感謝某某哥哥的嘛,應該很熟悉的,明白了么?”
陸沉沉恍然大悟,說道:“你這么講,我就了然了。”
隨即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周圍人表情奇怪,似乎在憋著笑。
張文書說道:“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了楊志,還有他母親,叫啥來著……”
耿工說道:“靳霖。”
“對,這名字太難記了,老忘。”
仲黎黎說道:“忘就忘唄,你記著人家媽媽名字干啥。”
張文書擺擺手,說道:“去去去,瞎說什么呢。來的時候,沒見著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怕就怕他們也出來尋庇護所,機緣巧合走中心廣場那邊了。”
那邊已經淪陷了,到處是喪尸。
不知道的,貿然闖進去,那就歇菜了。
趙世清說道:“也未必是尋庇護所的,可能周遭食物少了,另尋別的地方居住了。”
認識他們的人不多,談論不起來。
閑扯幾句,就拋到一邊了。
大家飲了水,穿了衣服。
歇息的差不多了,又開始重新干活。
老蔣領著陸沉沉幾人,尋墻邊挖了個圓形的大坑。
并沿著坑邊,畫出了大致的形狀。
小胖墩輕車熟路,刨出一大堆泥土。先是堆起來,然后在頂上撥出個凹陷之處,往里面倒水。然后輕輕撥些土進去,開始攪拌。
拌著拌著,就開始上腳了。
光著腳,踩在上面。
踩著踩著,土就開始黏起來。
腳陷在里面,每次拔出,都會發出聲響。
耿工則推了輛兩輪小車,出現在大家面前。
車輪來自廢棄的電瓶車,車身則是食堂的不銹鋼存儲柜。形狀比較怪異,但結實耐操,應該能載不少東西。
早先在庫房營地,大家為了造輛合適的車,絞盡腦汁,走了不少彎路。
但這事交給耿工,卻又感覺異常簡單。
他都不需要別人幫忙,拿著工具,把毫不相干的東西,往一起一丟,咔咔一陣改。然后新的工具就出現了,只要壓制著他,別讓他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功能,還是挺好用的。
(分漲上來沒幾天,差評就開始多了。大家對于主角的性格行事,似乎不太喜歡,感覺很裝,說人性不是這樣的。
我不愛談人性,因為很復雜,我搞不懂。
主角做的事,我自然做不到。
我在現實生活中無比困頓。
但我喜歡他那樣的人,也希望當真有災難降臨,會有如他那樣的人,挺身而出。我在他和趙世清的身上,藏了許多東西,其實來源于真實人物。只是這些特點,在末日小說里,會顯得刺目。
我雖然愚鈍,卻也知寫冷酷沒有人性的角色,殘忍點,車開的快一點,更容易吸引人。但我不愿意,而且既然有這么多人寫,也不必多我一個。
寫作是我的愛好,未必非得靠它賺錢。
我的健康證下來了,正常的工作之余,準備去送外賣了。
總之,困頓一些,卻不會餓死。
能寫點自已喜歡的東西。
愿把這本書,獻給那些,看到善良,依然會流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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