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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雙倍的喧囂與幸福

    時光荏苒,不僅在夏靜炎與鳳戲陽身上留下了痕跡,也同樣浸潤著鳳隨歌與付一笑的生活。當鳳隨歌的攝政王車駕與付一笑的駿馬再次駛入錦繡皇城時,棲凰宮迎來的不僅是久別重逢的至親,還有兩個活蹦亂跳、帶來雙倍喧囂的小家伙——鳳隨歌與付一笑的兒子,鳳凌霄,以及年紀稍小些的女兒,鳳凌云。

    凌霄繼承了父母容貌的優點,眉目俊朗,小小年紀便有一股子不服輸的銳氣,像極了年少時的鳳隨歌。凌云則更像付一笑,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一股機靈和野性,是個粉雕玉琢卻靜不下來的小姑娘。

    “鳳”家軍與“夏”家軍的初次會師

    孩子們見面的場景,堪比兩支小型軍隊的“會師”。

    時安作為年齡最長的“大表哥”,自然而然地肩負起“統帥”之責。他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已小幾歲、卻同樣眼神灼灼的表弟鳳凌霄,一種奇妙的親切感與較量之心油然而生。

    “凌霄,聽說你在夙砂也開始習武了?”時安努力擺出兄長的沉穩。

    凌霄挺起小胸脯,毫不怯場:“回嘉王表哥,已經開始練基礎槍法了!父王說,明年就教我騎射!”

    “哦?”時安挑眉,“正好,我新得了一柄西域來的彎刀,力道速度與長槍不同,可有興趣切磋一下基本招式?”

    兩個少年瞬間眼神碰撞出火花,也顧不上禮節,直接跑到庭院空地上,比劃起來。沒有真刀真槍,只是拳腳和模擬兵器的交鋒,但那份認真勁兒,讓旁邊觀戰的鳳隨歌和夏靜炎仿佛看到了當年沙場并肩、又相互較勁的影子。

    而另一邊,情況則有些微妙。

    時悠帶著得體的微笑,看著這個新來的、像小蝴蝶一樣圍著哥哥和凌霄表哥轉圈圈的表妹鳳凌云。凌云對表哥們的比武很感興趣,但她顯然對時悠姐姐書案上那個巨大的、布滿山川河流的沙盤更覺新奇。

    “時悠姐姐,這個花花綠綠的小旗子是什么呀?”凌云伸出小手,就要去拔代表夙砂邊軍的一支小旗。

    “凌云妹妹,不可。”時悠眼疾手快地輕輕攔住她,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這沙盤上的每一處布置,都對應著現實的山川城池,這些小旗,代表著駐守的軍隊。隨意移動,會擾亂布局,失去推演的意義。”她耐心解釋著,如同當年教導年幼的承鈺。

    凌云眨巴著大眼睛,似懂非懂,但看著時悠姐姐那認真又好看的臉,還是乖乖收回了手,轉而好奇地問起其他問題。時悠便也耐心地一一解答,只是偶爾看向那兩個在院子里“哼哼哈嘿”打得塵土飛揚的哥哥和表弟時,會微微蹙眉,下意識地用手帕輕輕扇開可能飄過來的灰塵。

    晚膳時分,巨大的圓桌坐得滿滿當當,氣氛熱烈得如同過年。

    承鈺如今已是小少年,自覺脫離了“被全方位照顧”的行列,但看到比自已更小的表弟妹,那份做哥哥的責任感油然而生。他學著父皇和大哥的樣子,給身邊的凌霄夾了一塊他夠不到的烤羊排。

    凌霄很有禮貌:“謝謝承鈺表哥。”

    坐在付一笑懷里的凌云看著眼饞,指著那盤晶瑩剔透的蝦仁:“娘親,云兒要吃那個!”

    付一笑正要動手,坐在她旁邊的時悠已經自然地拿起公筷,夾了幾只蝦仁,細致地剝好,放入凌云面前的小碟子里,動作嫻熟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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