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九級凜冬法師。”

“請問，是什么樣的‘福氣’，能讓二位在超過五十名精銳刺客的襲殺下，僅僅只損失了保鏢？”

空氣瞬間凝滯。

黑客的平板發出細微的運算嗡鳴。

周天豪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他抬起頭，臉上那副生意人的圓滑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歷經血火沉淀下來的、刀鋒般的平靜。

“這位……小姐。”

他聲音不高，卻像鈍刀割鐵，“你的意思是，我周天豪和我的女兒，昨晚該死在這里？”

他站起身，無形的壓迫感竟讓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我該怎么解釋？”

他在“白鴿”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帶著硝煙味的呼吸幾乎噴到少女臉上。

“或者，你更想聽聽……我是怎么靠著撒錢，買通白燁手下兩個小隊臨陣倒戈，反殺他們自己人的？”

句句沒提林陽，句句都是漏洞，卻字字砸得人無法反駁！

“白鴿”臉色發白，圣光法杖的光芒都搖曳起來。

鐵山抬手按住她肩膀，沉聲道：“周董，我們只為查明真相。”

“寰宇集團一夜蒸發，白燁下落不明，昨晚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京城……”

“真相？”

周天豪嗤笑一聲，“真相就是有幫無法無天的渾蛋想弄死我全家！老天爺開眼，沒讓他們得逞！至于其他的……”

他坐回沙發，又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

“我什么都不知道。”

鐵山盯著他看了足足十秒，最終緩緩起身：“打擾了。”

轉身帶人離開。

莊園大門關閉的剎那，周天豪端著茶杯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背也渾然不覺。

他望向二樓女兒緊閉的房門，又看向東北方早已恢復平靜的夜空。

眼睛深處，翻涌著深不見底的憂慮。

林陽那小子……竟然連國安都驚動了。

……

調查組臨時指揮中心。

黑客將一份報告投射在光幕上，結論觸目驚心。

“綜合戰場殘留能量頻譜、浮空艇動力核心過載數據及軌道偏移模型……”

“所有外力干預指向同一個體特征。”

“初步判定，昨夜改變浮空艇墜落軌跡、并引發超規格能量反應的，起碼是禁咒級。”

“什么？禁咒級？”

鐵山盯著光幕上的能量波動，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頭兒！”一個負責通訊的隊員猛地抬頭。

“剛截獲一段加密頻段殘留！來自浮空艇墜毀前！”

“只有兩個字，重復了三次！”

揚聲器里傳出經過降噪處理的、扭曲變調卻充滿極致驚駭的嘶吼：

“林陽！林陽！林陽！！！”

指揮中心落針可聞。

鐵山緩緩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光幕上那份標注著“周氏集團安保顧問”的檔案。

檔案照片里，少年穿著一身黑色高定西服，眼神平靜。

“林陽……”

鐵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找到他！”

“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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