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暖嗤笑,第一時間聯想到利益關系:
“知道我爸媽給我準備了多少陪嫁嗎?十個億。你們趙家最近是不是資金周轉不靈了……堂堂趙家當家人,居然想娶我這個殘廢……”
趙井然耐著性子打斷:“現在不管我說什么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別有用心,是不是?”
“是。”
陸暖點頭,揚聲應道:
“我對你,從來就不是喜歡。現在看清了你,還有什么理由在一起?以后別再來糾纏我!”
她拼命想從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攥得太緊太緊。
一怒之下,她拉過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絕未留情,咬得鮮血淋漓,可他仍然不放,仿佛被咬的不是他。
“這么想吃我?”
趙井然的聲音啞了下來。
那種沙啞,陸暖太熟悉了。
她心頭忽地一陣發毛,抬頭只見男人已壓下面龐,竟是要吻她。在han住她唇瓣時,他低啞吐字:
“那就好好吃。”
陸暖大怒,揚手就是一記耳光:“趙井然,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有必要做得這么卑鄙無恥嗎?”
恰在此時,陸暖那側的車門被拉開了——江淮竟出現在了車外。
她轉頭看去,錯愕地對上他的目光。
江淮臉色陰沉,目光落在陸暖唇角的血痕上:“沒事吧?”
“沒事。遇上一個朋友,聊了兩句。”
陸暖平復心緒,回頭冷冷看向趙井然:
“放手!”
趙井然仍不松手,譏誚道:“你確定我們只是朋友?不跟你前未婚夫介紹一下我?畢竟我們也睡了一年……”
這話讓陸暖無比難堪。
江淮自然是驚訝的:
趙井然這個人他當然認識,在京圈內名聲一直與陸野并立。此人城府極深,家底雄厚。
他驚訝的是,陸暖竟和這樣的人有過那樣的關系……
但他很快恢復鎮定,沉著臉對趙井然道:“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了。”
趙井然卻笑得漫不經心:“報吧。最好鬧得人盡皆知,我正好直接去陸家提親。”
陸暖冷笑:“滾蛋!”
江淮繞到車的另一側,拉開車門,一拳砸向趙井然的臉——他向來斯文,但不代表沒脾氣,也不意味著軟弱可欺。他只是不愛與人沖突。
趙井然猝不及防,本能地松開了陸暖的手。
陸暖趁機下車,拽過江淮就跑——趙井然的手下正飛奔而來,以一敵三必定吃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其實她不該這樣跑的。
如今她能直立行走全靠義肢,這樣奔跑對殘肢而是一種折磨。
跑到安全處,陸暖便跑不動了。
她找了個臺階直接坐下,捂著腳,忍耐著一波波襲來的不適。
江淮看著她痛苦的神情,忽然一把將她抱起。
陸暖驚愕。
為了防止掉下去,她本能圈住男人的脖子,睇著面前這張俊到人神共憤的臉孔,腦子里本能地就想起了昨晚上的吻。
不光親了臉,還親了嘴。
唉,真是瘋了!
他說:“我家就在附近,上去坐坐吧。你的腳需要休息。”
陸暖心里很是抗拒:“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江淮低頭看她:“我家更近。你現在一定很不舒服。放心,我只是想讓你好好歇一歇。你想走,隨時可以走,我不會強迫你留下。”
這個男人,真的溫柔到了骨子里,再配上這張無可挑剔的俊臉……
陸暖暗暗嘆息:
她拒絕不了啊!
因為,她從來都是個顏控。
走了幾步,陸暖忽想到一個疑問,不解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被那混蛋帶上了車?還有,昨晚上,你怎么正好遇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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