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了,陸野恐怕不讓她繼續了!
可她想弄個清楚明白。
緊跟著,明疏桐攔了輛出租車,報出“春暉園站臺”這個陌生的地名。
車子漸漸駛離市區,窗外的燈火越來越稀疏。
春暉園站在郊區,附近的新小區入住率極低,而水月庵正在翻修,因為資金斷裂,工程半途而廢,幾乎成了廢棄之地。
這一帶監控設施尚未完善,入夜后更是人煙稀少。
確實是個……適合殺人埋尸的好地方。
出租車離開后,手機再次響起,還是姐姐的號碼。
這次對方用了變聲器,沙啞地下著指令:“從小門進水月庵,到藏書閣。立刻!”
明疏桐依從小門潛入庵內。
夜色朦朧,殘破的庵堂在月光下投下詭異的影子。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藏書閣,剛踏進門,一道勁風突然迎面襲來!
她本能地格擋反擊,幾招過后卻感到渾身發軟,力道迅速流失。
最后被人狠狠按在墻上,動彈不得。
“想不到你還會散打。怪不得敢跑來!”
對方卸下變聲器,露出原本的聲音——正是齊秀!
“怎么是你?”
明疏桐驚呼直叫,臉上全是震驚,裝得特別像:“齊秀,你把我姐姐怎么了?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渾身無力?”
她順著墻壁緩緩下滑,手機掉落在地,微弱的光線映出齊秀冰冷的面容。
“你該死,明疏桐,你早該死了……”
齊秀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明疏桐艱難地喘息著,心下莫名有點急了。
敢來這里,她是對自己的格斗術有幾分認知,可沒料到的是身體出了問題,不知何時被下了藥。
齊秀俯身掐住她的脖頸,手指緩緩收緊,輕笑中帶著刻骨的恨意:
“你嫁錯了人。陸野毀了我最愛的人,我就毀了他最愛的人。這很公平。”
“你不該回來的。陸野利用喬安搞垮喬氏,然后像丟垃圾一樣拋棄她。他敢這樣糟踐別人的真心,我就要讓他悔不當初!”
明疏桐用盡最后力氣將她推開,故意裝作眼神一亮,驚叫起來:
“我想起來了……在滬城那家會所,我聽見你的聲音。你和一個人在接吻,卻被推開,她說她不是同性戀……”
她扯出一個嘲諷的笑:“那個人就是你吧?原來你是同性戀,愛上了不該愛的喬安。可喬安只愛男人,真是諷刺。”
“你對付我這么熟練,當初和喬安一起殺害喬樹,用的也是同樣的手段吧?”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刺得齊秀臉色驟變:“原來那天偷聽的人是你。”
她眼中殺意更盛,“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齊秀再次撲來,明疏桐側身閃避,繼續刺激她:
“喬安算什么?我和陸野是從小就有的情分。十歲那年我們互相救命,十六歲那年亦是如此。他心里從來只有我,別的女人,怎么可能入他的眼?”
齊秀面容扭曲,眼神瘋狂:“可惜你要死了。生死相隔,你覺得陸野會為你終shen不娶?相信很快,他就會另娶新歡……”
“就算他再娶,也絕不會是喬安!”明疏桐冷笑。
脖頸再次被死死掐住。
戴著手套的手指如鐵鉗般收緊。
明疏桐的臉漲得通紅。
真要死在這里,陸野得有多傷心啊!
她艱難地摸索著手腕上的表帶,捻出一根細針,狠狠刺進齊秀的大腿!
齊秀猛地松手,驚愕地看著發麻的腿部:“你做了什么?”
麻木感迅速蔓延,很快,她的手臂也開始失去知覺。
明疏桐大口喘息,倚著墻站穩:“防身用的高強度麻醉針。任你有多大本事,一針就倒。齊秀,你想殺我?做夢。”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是嗎?那再加上我呢?”
喬安緩緩從陰影中走出,唇角勾著冰冷的笑意。
“今天晚上,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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