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眨了眨眼睛,“我是得絕癥了?你故意瞞著我不告訴?”
陸雋深眸子一緊,“胡說什么?”
夏南枝靠在病床上笑了笑,“既然沒得絕癥,你為什么緊張成這樣,連下床都不讓。”
“醫生說讓你多休息。”
“好吧,那我不去了,我去上個廁所總可以吧。”
陸雋深站起身,二話不說抱起夏南枝,把她往衛生間抱。
夏南枝一驚,下意識抬起頭,近距離望著陸雋深那張假裝平靜的臉,有時候一個人裝得越平靜,越說明有大事發生。
陸雋深將夏南枝放到衛生間,差點連褲子都幫夏南枝脫了,但被夏南枝趕了出去。
陸雋深站在衛生間門口等著,突然聽到里面夏南枝的叫聲,“陸雋深!”
陸雋深眉心一緊,當即轉身推門進去,“怎么了?”
夏南枝看著直接闖進來的人,小臉一紅,“你怎么直接進來了,我想你幫我去買包衛生巾的,我來例假了。”
“例假?”陸雋深的臉色當即難看了。
因為他知道夏南枝現在來的絕不是例假。
夏南枝一手捂著小腹處,臉色像是在忍痛。
夏南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這次例假來得很混亂,總是間隔著來一點,偶爾小腹還會痛,她之前來例假都是不痛的。
可她很快就找到了理由,大概是自己的身體太差導致的月經不調。
“是不是肚子疼?”
“小腹疼。”
陸雋深抿緊唇,當即彎腰幫夏南枝穿好褲子,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去找醫生,緊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檢查。
診室里,夏南枝無奈地對醫生道:“我就是來例假,他太緊張了。”
醫生的視線在手上的檢查單和女人之間轉了一圈,勉強扯出笑容道:“那是你丈夫心疼你,確實沒什么大事,但你的身體不太好,這段時間還是躺在病床上靜養的好。”
來例假躺醫院靜養,夏南枝還頭一次聽說。
跟夏南枝交代完,醫生拿著檢查單去到外面,來到陸雋深面前,開口道:“陸先生,您太太這是先兆流產!胎兒不到三周就先兆流產,這太危險了,而且您太太這身體,現在根本不是懷孕的時候。”
陸雋深眼簾半垂,眉宇間像籠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看著遞到面前的單子,他沒接,而是問,“若是做人流對她的身體危害大嗎?”
“任何一次流產對女性的身體傷害都是很大的,而且據我的經驗來看,您太太這次若是做了流產,以后恐怕再難有孕了,您是想讓您太太做人流嗎?”
陸雋深抬起眸子,看向醫生的眼神都帶著薄薄的涼意。
沒有說話。
醫生再次開口道:“陸先生,我能問問您是出于什么原因瞞著您太太她懷孕這件事嗎?”
陸雋深沒解釋,眼底是化不開的冷。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說吧。
醫生嘆氣,“就算您不告訴您太太她懷孕了,但我覺得您真的想要您太太做人流,還是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見的,因為懷這個孩子的人是她。”
空氣低氣壓的凝滯。
陸雋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在不告訴夏南枝的情況下,流掉她的孩子,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夏南枝她懷孕了。
他開不了這個口,也怕這件事會成為他和夏南枝之間一堵無形的墻,將他們越隔越遠。
“對她身體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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