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辰辰穗穗他們呢,他們知道我受傷了嗎?”
“我還沒告訴他們。”
“那就好,免得他們擔心。”夏南枝想找手機卻沒有,“我能不能早點出院,回家。”
陸雋深見她唇瓣干澀,去給她倒了杯熱水,聽著她的問題,陸雋深邊拿起勺子喂她,邊道:“你現在暫時不能出院,得好好養傷。”
“給我自己喝吧。”夏南枝伸手接過水杯,“我怕我太久沒出現,孩子們會懷疑。”
陸雋深聲音低沉,“不重要,枝枝,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嗯?什么?你今天怪怪的,你這樣子像是我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陸雋深沉下俊臉,有些兇的道:“不準胡說,你不會有任何事情。”
夏南枝知道陸雋深忌諱這些,便也不說了。
“我是怎么落到許若晴手里的?還有我第一次醒來時,是在一片山林里,我怎么會在那?”
夏南枝的問題,陸雋深都不知道該從哪講給她聽。
“我們現在在南城。”
“南城?”
夏南枝意外,環顧一圈四周,想到自己身處的這些陌生環境,也都合理了。
“嗯,帶你來治療,這中間發生了不少事情,以后慢慢說給你聽,你現在身體還虛弱著,需要休息,聽話,先不要去糾結這些。”
夏南枝思忖著,覺得陸雋深有事情在瞞著她。
帝都的醫院夠好了。
為什么要到南城來?
夏南枝抬起手,想喝水,手卻突然一麻,好像失去了力氣,手里的水杯掉在被子上,濕了一片。
夏南枝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手,張合了一下,沒知覺。
陸雋深高大的身影彎下來,快速拿走杯子,“有沒有燙到?”
“我的手……剛剛沒有知覺。”夏南枝的聲音發著抖,這種感覺不像是受傷導致的。
陸雋深眸子一暗,伸手拉住夏南枝的手,握在手心里,他清楚,這是中毒產生的反應。
“沒事,別多想,這只是受傷導致的,你太虛弱了,先躺下。”
陸雋深扶著夏南枝,讓她躺下。
夏南枝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給我找個護工吧,你不用親自在這里照顧我。”
陸雋深給夏南枝換了一床被子,“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哪都不去。”
夏南枝無奈地垂下眼,“那孩子怎么辦?”
“有人會照顧他們。”
夏南枝別開臉,“你現在沒有義務照顧我,根本不需要這樣。”
“我樂意。”陸雋深堅持,“先躺會,我讓人去買了粥,等會你吃點。”
夏南枝輕輕點頭,她太疲憊了,需要休息,不想糾結什么,閉上眼睛,夏南枝沉沉地睡過去。
陸雋深望著她,不敢挪開眼睛,眼里更是數不盡的擔心。
很快,江則將買來的粥送進來。
陸雋深站起身的動作頓了頓,夏南枝在睡夢中,還緊握著他的手。
她的手很小,握著他大手的力道卻不小。
陸雋深動了動,想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她的手卻收緊了些,像是在害怕什么,很不安。
陸雋深重新坐下,不再動彈,壓低聲音對江則道“先放旁邊吧。”
粥用保溫盒裝著,放一會溫了后,夏南枝醒來正好可以喝。
“溟野去哪了?”陸雋深問。
“溟爺去了南榮家,他似乎查到這件事跟南榮家有關!”
陸雋深深深皺眉,他當時帶著夏南枝先走了,后面發生了什么,他不清楚。
江則把自己了解到的跟陸雋深說了一遍,陸雋深眸子深諳。
南榮家跟夏南枝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為什么要對夏南枝動手,這說不通。
“許若晴怎么樣了?”
“聽溟爺的下屬說,被南榮家的人帶進了南榮家。她躲在南榮家里,我們暫時沒有辦法。”
陸雋深沉默。
也就是說,在背后幫許若晴逃出帝都的就是南榮家。
為什么抓不到許若晴,這就說得通了。
說不通的是,南榮家的人為什么會幫她。
陸雋深很清楚,許若晴跟南榮家的人沒有交集。
南榮家的人不輕易多管閑事,又怎么會去管一個通緝犯呢?
江則,“先生,溟爺已經帶人去南榮家了,我們要不要出手?”
陸雋深搖頭,“先把事情查清楚。”
他看向夏南枝,夏南枝的毒還需要南榮家的人解,現在不適合貿然動手。
“好,那我明白了,對了,司家的人還有夫人他們都來問過夏小姐的情況,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下次再問,你就說我們還需要過段時間再回去,我會在這邊陪她。
年年辰辰穗穗若在陸家待膩了,想回司家,就讓他們去回,保護好他們就好,另外,你告訴陸照謙,公司暫時交給他。”
“二少,行嗎?”江則很懷疑,畢竟陸照謙從來沒有真正的管理過公司。
陸雋深卻沒有一點不放心的樣子,“他行,不是小孩子了,總要學會承擔。”
陸照謙平時看著吊兒郎當,游手好閑,什么事情都不管。
但陸雋深知道,他正經起來還是有人樣的。
“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陸雋深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是。”
……
南榮家。
溟野說的兩只“鬼”很快被南榮琛搜了出來。
南榮琛靠在沙發上,靜靜的,沒說話。
客廳內氣壓很低。
商攬月緊張地看向南榮琛。
南榮念婉也低著頭,不敢說話。
南榮琛抽完一支煙,將煙蒂捻滅在煙灰缸里,問,“誰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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