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人不大,脾氣卻不小。
生氣的樣子跟夏南枝還有幾分像。
陸雋深嘆了口氣,起身出去。
從穗穗房間出來又去安慰了陸安安,結果陸安安大哭了一通,像是心里憋著委屈。
半夜,陸雋深一個人坐在客廳抽煙。
抽了半盒煙也沒想通自己也沒虧待這兩個孩子,怎么都鬧上脾氣了。
接下來幾天陸雋深公司家里兩頭跑,照顧兩個孩子是件辛苦的事情。
陸照謙都發現陸雋深最近忙得不可開交。
老爺子的壽宴在后天,這些天老爺子在醫院情況好了些,醫生同意老爺子后天暫時出院。
夏南枝為老爺子準備壽辰禮物,這些天去了大大小小幾場拍賣,卻都沒看到合適的。
夏南枝正為這件事苦惱,一幅《松鶴圖》就被送到了夏南枝手上。
松鶴都是賀壽的好寓意,夏南枝很喜歡,看向石閆,夏南枝道:“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找這些?”
這幅《松鶴圖》雖不是古董,但是近代名家云青川大師的作品,屬于稀缺藏品,價值不菲。
而這幅畫她在拍賣行的展示廳見過,只不過那場拍賣她沒趕上,這幅畫放在拍賣行絕對不低于五百萬。
“是老大拍回來了,老大知道南姐你最近在找這些,就讓我拿過來了。”
夏南枝知道溟野這人雖一身戾氣,總是打打殺殺,但對這些特別感興趣,所以他會去買這些東西,她一點都不驚訝。
“那你回去告訴他,我晚點把錢打給他。”
“老大說了是送您的。”
“我送陸老爺子當壽禮,他送我,那不等同于是他送的了,這可不行,我晚點親自跟他說,辛苦你把畫送過來。”
石閆不好再說什么,點頭離開。
夏南枝稍后查了,拍賣行最終成交價在八百八十萬,連數字寓意都不錯。
……
很快到了老爺子壽宴這天。
壽宴在老宅舉辦。
夏南枝簡單的畫了點妝,打理了一下長發,換上禮服就要出門。
只是她剛打開門,面前一幕讓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江則身后帶著一群人出現在她家門口,夏南枝不明所以,“江特助,什么意思?”
江則立刻解釋道:“太太,這是先生為您參加壽宴準備的禮服。”
說罷,江則回頭對身后的人道:“把東西都搬進去吧。”
夏南枝看著往自己家魚貫而入的人,皺眉,“等等,什么意思?我穿這身不行嗎?”
夏南枝特意去挑了禮服,雖然不是設計高定款,但也是好看得體的。
“今天很重要,你是我陸雋深的妻子,必須隆重些。”陸雋深走上前,拽著夏南枝的手就將她拉到里面。
僅僅剛剛那么點時間,剛剛進去的人已經把帶來的禮服通通掛了出來。
“去試一下。”
“陸雋深,我穿這身就夠了。”
“這也許是爺爺最后一個大壽,你就打算這樣?”
夏南枝聽著這話,心口一堵,雖然這話不好聽,但卻是實話,這也許是爺爺最后一個大壽了。
“太太,這是先生特意讓人給您定制的禮服,您去試試吧。”江則在一旁勸道。
“定制?”夏南枝看陸雋深一眼,“他?哄誰呢?”
“別墨跡,你還有一個小時,不想遲到就趕緊去。”
夏南枝被陸雋深催促著,隨便在禮服中提了一件,去樓上換。
陸雋深沒騙她,她隨便拿了一件上身都格外合身。
幾個化妝師造型師一同跟上樓。
半小時后,夏南枝一身金色旗袍款款走下來,旗袍立領設計,下方金色盤扣上墜著珍珠流蘇,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晃動,旗袍面料上繡著栩栩如生的仙鶴,刺繡的羽毛根根分明,盡顯精致。
腰部收腰設計,將夏南枝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下方開叉更是精心設計過,開叉位置往下挪了幾分,看著更加得體。
造型師將她的長發盤起,簡單修改了一下妝容,夏南枝原本就是清冷美人,一身旗袍更顯得莊重柔美,充滿東方韻味,美得不知方物。
陸雋深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面前走下來的女人,深邃的眼眸中控制不住閃過一抹驚艷。
連一旁的江則都忍不住張了張嘴。
夏南枝平時都是樸素的打扮,雖美,但看多了難免顯得刻板。
今天這一身連陸雋深站在她身邊恐怕都得被蓋過光芒。
夏南枝走到陸雋深面前,見他盯著自己不動,輕輕打了個響指,提醒他,“不是快遲到了,還不走。”
夏南枝從他身邊走過,卻被陸雋深拉住手腕拉了回來。
夏南枝皺眉,“干什么?還不行?”
“為什么選這一身?”
“不好看嗎?”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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