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笑，像個女色狼。”

“那讓再親一口。”

二人鬧了一通，繼續上路。

“你人生中看過最美好的風景是什么？”林清妍突然問盛霆。

盛霆想了想，“一個草原上的日落。”

“我是日出。”

“什么地方的日出？”

“我媽媽的畫里。”

那是她看到的最美的日出，然后畫了下來，當那幅畫展現著她面前的時候，那一刻仿佛她和媽媽一起看了那么美的日出。

“但陪我看那場日落的人已經去世了。”

林清妍歪頭看盛霆，見他臉上有濃重的傷痛，這是她從未看到過的他另一面。她沒有問這個人是誰，不想揭開他的傷疤。

“我媽媽也去世了。”她道。

下午，盛霆下高速沿著一條鄉間小路走。

天陰沉沉的，很快就下起了小雨。

林清妍慵懶的靠在位置上，看著窗外一幕幕畫面飛馳而過。這是她從未來過的地方，也應該是她不會再來的地方，所以窗外的景色一輩只能看一次。

可能是下雨的緣故，小路上沒有其他車輛也看不到人，但拐過一個彎兒，他們看到一個老婦人，約莫六十多歲，正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她穿著單薄，雨水已經將全身打濕，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

車子停下，林清妍降下車窗，“奶奶，我們捎您一段吧？”

奶奶回過頭來，先打量了一下林清妍，又打量了一下坐里面的盛霆，然后才走過來。

“那麻煩你們了。”

林清妍下車打開后座的門，但奶奶卻猶豫了。

“我這一身濕噠噠的，會把你們的車弄臟。”

“沒事呀，座椅是皮的，擦一擦就干了。”

奶奶聽了這話，才坐上去。

林清妍也坐到了后面，翻出一個新毛巾給她，讓她擦身上的水。

奶奶家就在這條小路盡頭，她是和老伴兒吵嘴了，然后離家出走，結果崴到腳了，只能往回走。

提到兩人吵架的事，奶奶十分生氣：“他嫌我做飯難吃，可他都吃了一輩子我做的飯了，現在說難吃，肯定是外面有老太太了。”

“啊，不至于吧？”

“哼，男人都花心，老了也一樣。”

“呃……”

“他是你老公吧？”奶奶突然小聲問林清妍。

林清妍點頭，“是，我們昨天剛結婚。”

“你得防著他。”

“防他什么？”

“防他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啊，我家那老頭長得又黑又丑，還敢有那心思，你老公長這么好看，肯定花心。”

“他不會的。”

“哎，我年輕時候也像你這么傻，相信男人，那就等于相信老鼠藥毒不死人！”

“這……”狠了點吧。

“奶奶，我看外面雨下得更大了，要不在前面把您放下吧？”盛霆透過后視鏡看著老太太問。

老太太瞪大眼睛，“雨下大了，你把我放下，你安的什么心！”

“那您安的什么心？”

老太太自覺理虧，干咳一聲，“不過也有例外，看你老公面相放正，應該沒那些壞心眼。”

林清妍笑得不行了，再看盛霆，他也頗有些無奈的笑了。

走了很長一段，又碰到了一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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