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凡妮莎女爵的帶頭,其他貴族也只能紛紛表態。
“一切聽陛下的安排!”
“我愿意讓長子留在王都見習!”
“陛下,一切聽著您的安排!”
聲音此起彼伏,卻沒有絲毫真心,只有無奈和恐懼。
錫恩.卡波看到了這一幕之后,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端起酒杯,再次說道:“很好!諸位先生和女士們,你們識大體,顧大局!我相信,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不列顛一定會越來越好。來,我們再舉杯,敬不列顛的未來!”
貴族們再次端起酒杯,這一次,他們喝得比之前多了一些,卻依舊嘗不出紅酒的滋味,只有滿嘴的苦澀。
阿鐵依舊站在錫恩·卡波身后,那雙冰冷的眼睛掃過每一個表態的貴族,沒有任何情緒。
他的任務,是保護錫恩·卡波,也是監視這些貴族。
而錫恩·卡波,則借著這場慶功宴,徹底掌控了不列顛的貴族階層,用阿鐵的威,用繼承人的質,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將所有潛在的反抗者,都困在了這張網里。
宴會上的音樂依舊悠揚,菜肴依舊豐盛,但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這場慶功宴,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不列顛的天,已經徹底變了。而他們這些貴族,只能在錫恩·卡波和光照會的掌控下,小心翼翼地活下去。
錫恩·卡波看著下方順從的貴族們,心中暗暗冷笑。
他知道,這只是布狄卡女皇計劃的第一步。
等這些貴族的繼承人都成為人質,等不列顛徹底穩定下來,下一步,就是對付光照會了。
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繼續扮演好“光照會特使”的角色,等待最佳的時機。
慶功宴結束后,王都的驛館里,依舊燈火通明。
拜倫伯爵回到房間,將自己關在書房里,對著桌上的家族紋章發呆。
菲利普站在一旁,臉上滿是不安:“父親,我們真的要讓弟弟留在王都嗎?那個見習院,分明就是個牢籠,他說的那種給我們進入聯盟城的機會,更是鏡中月,水中花了..”
拜倫伯爵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隨后他放下酒杯,聲音沙啞:“不然呢?你沒看到凡妮莎女爵的下場嗎?她那么強硬,不還是答應了?阿鐵就在王宮,光照軍把王都圍得像鐵桶一樣,我們反抗不了。而且,你們不是沒看到那兩具尸體嗎?”
“可是弟弟才十二歲!”菲利普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他在王都,萬一...”
“沒有萬一。”拜倫伯爵打斷他,眼神堅定,“錫恩·卡波要的是我們的順從,不是要殺了繼承人。只要我們不鬧事,弟弟就不會有事。而且,留在王都,也能讓我們知道錫恩·卡波的動向,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萬一呢...其實錫恩.卡波確確實實和光照會接觸到了。萬一,你的弟弟,真的有機會得到光照會人的青睞,對于我們家族也算是一個全新機會..”
他走到菲利普身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你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們拜倫家族的首要任務,是活下去。等風頭過了,我們再想辦法把你弟弟接回來。”
菲利普點了點頭,眼中卻依舊充滿了擔憂。
與此同時,凡妮莎女爵的房間里,她正對著女兒愛麗絲說話。
愛麗絲只有十五歲,臉上還帶著少女的天真,卻也察覺到了母親的不對勁:“母親,我們真的要留在王都嗎?這里的人都好兇。”
凡妮莎摸了摸女兒一頭金色的秀發,眼神溫柔卻帶著一絲決絕:“愛麗絲,你要記住,從明天開始,你要在見習院里好好聽話,不要惹事。但同時,你也要記住,你是凡妮莎家族的繼承人,不能丟了我們家族的骨氣。”
說著,她從首飾盒里拿出一枚小巧的銀質徽章,徽章上刻著一只展翅的雄鷹,那是凡妮莎家族的象征。她把徽章遞給愛麗絲:“這個你帶在身上,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如果遇到危險,就把徽章交給驛館里那個穿灰色衣服的老仆,他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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