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場景,在不列顛帝國的每一座貴族城堡里上演。
北方的萊斯特伯爵,是霍頓公爵的遠房親戚,接到命令時,正對著霍頓公爵的靈位發呆。
那是他偷偷派人從霜狼堡廢墟里搶出來的一塊染血的狼旗碎片。
他攥著碎片,指腹被粗糙的布料磨得生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叫來次子:“去告訴管家,把我那套最正式的禮服找出來,再把你弟弟帶上...我們要去王都。”
“父親!霍頓叔叔他不是被..”次子還想爭辯。
“霍頓已經死了!”萊斯特伯爵打斷他,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悲痛!
“我們不能跟著陪葬。錫恩·卡波要的是服從,不是仇恨。我們去王都,是為了保住萊斯特家族。”
一旁的次子聽完之后,面色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東部的凡妮莎女爵,是少數手握實權的女性貴族,她的領地靠近海崖領,之前也曾暗中接濟過莫羅斯的船隊。
接到王令時,她正在書房里擦拭一把祖傳的短劍,劍刃寒光凜冽。
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問:“女爵大人,我們...要違抗嗎?”
凡妮莎放下短劍,看著窗外波濤洶涌的海面,那是海崖領的方向,隨后眼底盡是黯淡...
她搖了搖頭:“違抗?莫羅斯的艦隊都被阿鐵從水下鑿沉了,我這點力量,不夠看。帶上我的女兒,去王都。錫恩·卡波要的是人質,我給。但他想讓我徹底臣服...沒那么容易。”
說著,她的眼神閃過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
三天時間,如同一場急促的風暴,席卷了不列顛帝國的貴族階層。那些伯爵以上的領主,無論愿意與否,都帶著繼承人,揣著家族印信,踏上了前往王都的路。
有的車隊浩浩蕩蕩,卻透著一股悲壯;有的則輕車簡從,只想低調保命。
沿途的光照軍哨所,如同一個個冰冷的哨卡,記錄著每一支車隊的行蹤,沒有任何人敢擅自拖延。
王都的氣氛,也隨著貴族們的到來,變得愈發壓抑。
王宮周圍的街道,被光照軍嚴密布防,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
貴族們被安排在王都特地安排的招待的城堡之中。
城堡外有光照軍值守,名義上是“保護”,實則是監視!他們不能隨意離開城環保,也不能私下串聯,只能等著凱旋儀式的到來。
而這期間,錫恩.卡波也從未出現過...
當然,這都是錫恩.卡波故意這么做的...
終于,在王令下達的第三天下午,錫恩.卡波就命令他們一起跟著他去迎接阿鐵將軍的凱旋。
這些個大大小小的貴族,都是畢恭畢敬的過來,錫恩.卡波特地提前了兩個小時通知他們過來。
愣是讓這些個人在烈日炎炎下傻等了兩個小時之后,錫恩.卡波才姍姍來遲。
錫恩.卡波來了之后,也沒有和他們多說什么...
這些人更是十分清楚,這是給他們下馬威。
但是,正如同她們說的那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錫恩·卡波站在王宮的高臺上,身著象征國王象征的金袍!
貴族們按照爵位高低,整齊地站在廣場兩側,他們穿著最華麗的禮服,卻個個面色凝重,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街道盡頭。
王都得百姓們則被攔在警戒線外,踮著腳尖張望,眼神里滿是恐懼和好奇。
他們想看看,那個殺了霍頓公爵、滅了莫羅斯侯爵的“鐵人”,到底長什么樣。
他們其實聽到更多的是鐵人軍團的一些傳。
遠處傳來了整齊的馬蹄聲和甲胄碰撞聲!
那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驚雷般滾過王都的街道,讓整個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阿鐵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了街道盡頭。
他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戰馬似乎也被他身上的血腥氣震懾,步伐沉穩卻帶著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