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在合體后期，也是方塵如今的境界。

“你以后就叫方打神，找個地方修行去吧。”

方塵笑道。

方打神點點頭，便選了一個與方天尊較為接近的位置坐下修行。

“這兩百年，除了方打神和方天尊，余下的化身所消耗的上品靈石，差不多有兩千余枚。”

方塵心中算了一筆帳，突然發現，等這六百年時間全部耗盡，他儲物戒里的靈石，將要縮水九成九。

若非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少，加上隱衛司從斬靈司和各方勢力手頭賺取的靈石盈余，要支撐這些身外化身每次都以最佳的狀態修行，并非一件易事。

修行的時光總顯得有些枯燥乏味，但每每境界得以提升之時，又恍如甘甜泉水入喉，沁人心脾。

方塵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閉關修行過，隨著時間流逝，這些年四處奔走，略顯浮躁的心思也漸漸平復。

他認為勞逸結合這句話說的也對，休息的時候不僅能恢復身子上的疲乏，同時也能靜下心來細想近年得失。

其中有哪一些是錯的，有哪一些是對的，復盤之后，對眼前之事看的就愈發清楚。

“異數，鬼神，逆仙魔胎，不知道什么來頭的敵人，此間種種，就好似一張拼圖，若是拼成了，方可知曉其中真相，可這張拼圖里，似乎缺少了關鍵一塊。

人，為何重要？是因為人乃根基？但人間九域，盡管有靈神教這樣的存在。凡夫之數，也是數之不盡，若只是如此簡單，不會被異數牢牢記住，特意提及。”

思緒起伏間，又有綿綿之力涌入己身，方塵感覺自己的修為又增漲了一些。

進三千道境已有四百余年，他的修為從合體初期，一路突破至合體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