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和安娜在搶救室外等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天黑透,三個人才陸陸續續被推出來。
第一個出來的是森特,也就是被槍擊中的保鏢,他受傷的地方在肩膀,出來的時候,纏著紗布,人已經十分清醒了,除了臉色有點白,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跟簡覽說了聲自己還好以后,就送進病房去了。
然后是被車撞的那個保鏢,他是腿骨折,出來時,一條腿打了石膏,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了。
簡知看著保鏢裹著石膏的腿,腦海里有一段遙遠的記憶重重返流回來,巨浪一樣翻騰。
她抓緊了簡覽的衣服,“哥,他會瘸嗎?”
保鏢也是人,不是機器,他只是干了一份有危險系數的工作而已,如果因此而殘疾……可能因為她自己曾經有過同樣的經歷,所以此刻看見石膏格外揪心。
簡覽拍拍她的手,去問醫生詳情,問完回來告訴她,“醫生說,理論上不會,不要擔心。”
簡知點點頭。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溫廷彥會是這次事件里傷勢最重的。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那輛車撞到第一個人之后,不但沒有降速,反而加大了馬力繼續沖過來,溫廷彥承受了最大的撞擊力,還被彈到柱子上又落回地面,那輛車開過去的時候,還碾了他一下。”
簡知閉上雙眼,拼命搖頭,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刻發生的事情,也無法想象,等下溫廷彥出來的時候,會看到怎樣一個他。
是像她當年救他那一回一樣嗎?還是,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