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肆不自然地抿了抿小嘴,回道,“就在房里。”
黎武博雙眼猛瞪,“你說什么?你在他們房中?那他們……”后面的話他實在難以啟齒,便惱火的朝女兒道,“你們是不是太荒唐了?他這么大一個孩子,你和王爺怎么能留他在你們房中?”
黎靈箏故作不解地反問他,“爹,你之前不是說阿肆還小嗎?還準備給他找奶娘呢!怎么這會兒又不嫌阿肆小了?”
“我……”黎武博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黎靈箏走到他身側,笑著在他耳旁低語了一句,然后牽著閆肆快速離開。
黎武博瞪著眼、張著嘴、渾身僵得像一尊滑稽的雕塑——
女兒說什么?
安仁王的名諱叫閆肆?!
閆肆?!
阿肆小公子?!
安仁王……
就是那個孩子?!
……
回王府的馬車上。
黎靈箏不解地問閆肆,“你干嘛讓我告訴他這個秘密?”
閆肆繃著小臉道,“再不告訴他,他只會鬧出更多誤會!”
“你就不怕他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閆肆小嘴角勾起,“本王看人的眼光不會差!再說了,他的命脈在本王手上,你覺得本王會怕他泄密?”
黎靈箏笑。
本來她還有些擔心的,但既然是他做的決定,那也只能隨他了。
而且告訴她爹也好,省得她爹每次都神戳戳的!
回了安仁王府。
常柒早就等著他們了,第一時間就將他們帶去了一處密室。
“王爺、王妃,用了一晚上的刑,但那人始終沒招,還反威脅我們,若是我們殺了他,就再也見不到真正的南宮公子!”
“這么說我真正的大表哥還活著?”黎靈箏攥緊了雙拳。她有想過真正的南宮澤軒落入了金鑼國人手上,但有沒有被撕票就很難說了。
他們家和外祖父家雖然分隔兩地,很久才能見一面,但南宮一家對他們家是極為親厚的,并不像有些親戚分離遠了感情就淡了。
而且這次舅舅還專程為她送來豐厚的嫁妝,僅是這份心意她都不能置南宮家于不顧。
進了密室,看著被綁在石柱上遍體鱗傷人事不省的假南宮澤軒,黎靈箏恨得牙癢癢,見旁邊有半桶水,她提起水桶就朝假南宮澤軒潑去!
“唔……”
假南宮澤軒打著冷顫蘇醒。
看清楚面前站著的黎靈箏后,他五官扭曲,齜著牙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黎靈箏冷冷一笑,“殺你?你看我像大善人嗎?如果我沒猜錯,這五年來我大表哥所說的的游歷是幌子,其實他早已被你們控制,而你利用這幾年的時間模仿他,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所有接觸過的人。你說我分析得可對?”
假南宮澤軒什么也沒說,只是神色更加猙獰可怖。
黎靈箏伸手怕了拍他的臉,“我大表哥既然在你手上,那肯定少不得受罪,你說我能讓你輕易地去死嗎?”
“你想做什么?”假南宮澤軒咬牙問道。
黎靈箏沒再同他說話,而是轉身對常柒吩咐,“把他的牙全拔光,防止他咬牙自盡!再把他的手筋腳筋全挑斷,讓他爬都爬不出去!從明天起,我親自招呼他,我倒要看看,拔了牙的東西嘴巴還能有多硬?”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