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刻在他心里，幾十年沒有變過的烙印。

對上老人堅定的目光，盛無雙也沒再說什么。

偏頭看向慕容家一行。

來的不止慕容瓷一人，還有八名靈修境巔峰的護衛。

“你娘竟然會同意你出城。”

慕容瓷嬌笑一聲：“娘說了，我們已經上了盛家的賊船，這關系就是想撇也撇不清了。與其如此，不如一條道走到黑。娘相信你既然有闖禍的本事，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她沖著盛無雙咧開嘴，笑得天真又明媚。

“我和娘一樣，也相信你！”

“咳，小姐。”一個侍從急忙在后邊拉了拉她的衣服：“前邊那幾句家主是說給您聽的，只有后邊那句才是家主要告訴盛家的呀！”

小姐怎么就稀里糊涂全說出去了呢？

什么賊船，什么想撇清關系。

這是什么好詞嗎？

“啊！”慕容瓷反應過來，捂住嘴。

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怎么辦，我說漏嘴了！”

她遲疑地看了眼盛無雙，再看一眼，又一眼。

“……你剛才沒聽見吧？”

慕容家的護衛們一臉沒眼看。

盛無雙莞爾，在她忐忑又期待的目光注視下，輕笑著應道：“嗯，沒聽見。”

“雖然知道你是哄我的，可我還是很開心~”慕容瓷重新掛上笑容。

剛說完，前方妙靈閣分部敞開的大門內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既然來了，為何還不進來。”

聲音蘊含著靈宗境的無形勢壓。

如同洪鐘響徹所有人耳畔。

這是下馬威？

盛無雙猛地沉下臉，冷笑著揮出一道靈符。

靈光散開，幻化成防御屏障護住了身邊眾人。

聲波撞擊而來，屏障盡碎，卻也成功擋下了對方的攻勢。

盛全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這聲音……是顧天！”

他仿佛被這熟悉刺骨的聲音帶回到十二年前。

憤怒、仇恨、心痛，無數的情緒交織，染紅了他的眼眶。

他攥緊拳頭，骨節用力到泛白。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的手輕握了握他的拳頭，將他從翻騰的記憶中驚醒。

“小小姐……”全叔神色怔忡，而后深吸一口氣，暗中向盛無雙傳音。

“得知您和妙靈閣的事情后，老奴就猜到，您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老奴一直沒有告訴您當年那件事，就是擔心您會受不住，會沖動地向顧家尋仇。”

可到底還是沒能瞞住。

“事已至此，老奴也沒什么好再隱瞞的了。”

他神色一肅，指著妙靈閣的方向，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就是這顧天！當年他栽贓大少爺，給少爺扣下莫須有的罪名。也是他聯合他的副手莊震，在把大少爺帶回帝都妙靈閣總部時，暗中給大少爺下毒。”

往事歷歷在目。

他紅著眼，含恨泣血般嘶吼：“大少爺那日煉制破界丹失敗，就是被他們這幫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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