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不說話，甚至他都有些忘記如何發聲了。

寧月哽咽著說道：“是。當年我在葬海進入到了九夜花的誕生地，也是因為如此，我走出了這方空間，走到了輪回之外。當然，其中最主要的是輪回之外那些人的布局，若不然我是不可能走出去的。”

“現在的蘇醒也是，輪回外的力量和輪回內的力量相互重疊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蘇醒了過來。若不然我想，我應該是和所有眾生一同蘇醒的才是。”

她向著唐羽看去。

從那道身影上，她已經無法在聯想到昔日的那個人了。

此刻的唐羽看起來如此的滄桑。

即使面容依舊，但那歲月的腐朽的氣息依舊還從他的周身散發而出。

唐羽疲憊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

就像是寧月所說的，若不然她不可能這般提前的蘇醒過來。

她應該和眾生一起蘇醒的才是呀。

“你……”寧月看著唐羽，張了張嘴，好半天后才說道：“你怎么會如此？”

唐羽疲憊的說道；“我只能如此呀？”

眾生沉睡的本源，在不斷的攝取著九夜花的力量。

導致唐羽根本不敢貿然而動。

只要稍有不慎，九夜花的力量本能的釋放。

甚至會導致一切都功虧一簣的。

所以唐羽只能這般的孤獨坐在這里。

寧月哽咽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會老成這個樣子？”

唐羽低頭，白發垂落在臉頰。

他側目看了一眼，轉而輕笑了一下；“沒有吧，我怎么可能會老呢？”

是的。

他不會蒼老了。

歲月無法在面容之上覆蓋任何的滄桑氣息了。

但內心的蒼老卻足以影響一切。

“你老了很多。”寧月低聲說道。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既然你已經知道一切都是輪回，為何還讓自己沉溺在其中呢？”

“我無法蘇醒，我也不能蘇醒。一旦我進入諸天，真身所造成的氣息是諸天所無法承受的，那時候古今未來都不復存在。”唐羽疲憊的說道；“而且你還沒有發現，這方輪回的力量嗎？”

寧月不解；“什么？”

這方輪回的力量？

她是輪回之外和輪回的映照而結合，所以才蘇醒了過來。

對于這方輪回的力量，她自認為已經知之甚詳了。

“這是我本源的神魂的塑造，準確的說是自我的空間，所囚禁的只是我的真靈，而我的真靈在不斷的經歷著過去的一切。”唐羽疲憊的說道：“我是無法打破本身所塑造的輪回的，因為我只是一道真靈的禁錮，被禁錮在了神魂的最深處，這方輪回的空間。”

“這方輪回的空間不是塑造，而是自我呀，是自我的神魂深處。”唐羽平靜的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你可以進入到我的神魂深處？”

“是因為我本身的神魂伴隨著我的真身都在沉睡之中，所以沒有任何的力量蔓延。若不然你們是無法進入其中。”

“在一個這一次的輪回是不同的。”唐羽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滿是疲憊。

“這一次的輪回是萱兒和玲兒。也是因為如此，所以輪回之外的因果暫時的停止。那是因為我想要輪回之外的人進入其中，將萱兒和玲兒從九夜花之中分裂而出。”

唐羽沙啞的開口：“而這個人就是清若凝，也唯有她才能做到。”

寧月嘴唇微微觸動；“原來如此，是因為她倆，所以才會想起一切。”

若不然她們依舊還會遺忘唐羽，根本不可能記起。

所有的一切都映照而出。

唯獨缺少玲兒和萱兒。

唐羽無法做到將她們從自我九夜花之中分裂而出。

只能依靠著外界的力量。

也就是輪回之外的人。

所以當時清若凝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這方輪回的世界，也就是他自我的神魂深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