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清若凝是故意在壓制著自己的氣息。

可即使如此，唐羽也從那一道道微弱的氣息之中感知到了那蘊含的強大的力量。

看來清若凝也快要徹底的恢復巔峰狀態了。

嗡嗡嗡。

氣息彌漫。

化作了一道身影浮現。

是清若凝，她含笑的看著唐羽。

但唐羽知道，這絕對不是清若凝的真身。

因為清若凝的真身依舊還在閉關當中。

“那個葬海存在恢復了巔峰的戰力。”唐羽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自然知道。無妨，我心中有數。”清若凝向著唐羽看了過來，注視了唐羽片刻，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似乎也知道如今的唐羽，已經走到了極限。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再次蛻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唐羽自然也看出了清若凝的想法，他苦澀一笑；“我應該只是如此了。不可能在精進了。”

“無妨。”清若凝說道；“就像是你所說的，沒到最后一刻，誰知道最終的結果會如何？”

她向著葬海此岸看去。

眼神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也許到那一刻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呢。”清若凝看著唐羽笑了一下。

唐羽皺了下眉頭：“這話是什么意思？”

清若凝似乎有些事情在瞞著自己。

“沒什么，到那一刻你就知道了。”清若凝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很快了。到底是萬古歲月的重現，還是另外一個輪回紀元的開始，都在最后的這一戰之中了。”

唐羽沉默了片刻問道；“有信心嗎？”

“如果只是我，我無力改變什么的。”清若凝看了唐羽一眼說道。

唐羽張了張嘴。

他自然知道清若凝的意思。

如果只是清若凝自己是無法抗衡那些無上存在。

她需要自己。

可是如今的唐羽根本沒有辦法，他終究還是太過弱小了。

清若凝笑了笑：“以后也許都不會再有葬海了，或者不會再有我們。但我希望不會再有葬海了。”

“我所布置下的結界要崩碎了。”清若凝笑了一下；“葬海無上存在的蘇醒，可以直接將其沖擊的粉碎。”

“抵擋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抵擋不住了。不過也在我意料之中，只要他們的蘇醒，那么一切都將被覆滅。”

清若凝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她向著唐羽看去：“曾經漫天星辰的諸天，無數的生命，只有我們少許最后的幾個人。”

“那一戰過后，也許只有你了。”清若凝的聲音有些苦澀了下來。

唐羽稍稍沉默，向著清若凝看了過來；“如果我還存在，那么一切也都會重現的。”

稍稍沉默后，唐羽繼續詢問道；“你還有多久徹底的恢復巔峰的狀態？”

“隨時都可以了。”清若凝說道：“比昔年的我雖然有些精進，但那些無上存在也是如此，一樣在水漲船高。”

它們融合了九夜花的花瓣。

實力再次精進，它們更是可以脫離葬海了。

不像是最初那樣，它們無法長久的離開葬海。

“我剛剛去往了九夜花誕生所在地，我看到了歲月長河的垂落，宛如天地初開一般，我也看到了曾經所熟悉的人。”

稍稍沉吟，唐羽將那塊碎片從自我道之中拿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到九夜花所在地而偶然得到的，當時我不知道是什么，可現在我清楚了，是一個道的孕育，成長。可我卻不知道為什么會有著自我道的氣息？”

他向著清若凝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我從歲月長河之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她隔著歲月和我對話，似乎想要告訴我什么，但一些事情好像被無形的因果所抹去，根本無法聽到她的聲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