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嘆息如此的沉重。

仿佛穿過了萬古的歲月，跨越了無數歲月長河響徹在了耳邊。

“你回來了。”

這聲音有些苦澀的沙啞。

但不知道為什么，唐羽卻感覺到了有些熟悉。

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就連他都很是奇怪。

“這座城的意識？”唐羽詢問道。

“是，也不是。”那道灰蒙蒙的身影說道。

唐羽眉頭微微一皺：“什么意思？”

在唐羽看來這定然是這坐城的意識無疑。

“我是這座城的意識，但也不是。”那道霧氣的身影說道。

“你這是廢話。”唐羽看著它，突然間笑了起來：“你說我能否徹底的將你粉碎？”

原本探查不出來，是因為沒有想到，它的意識隱藏在所有人的神魂內。

如今真靈重聚而歸。

對于唐羽而，似乎真的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滅它。

“你自然可以做到，但是你不會這么做的。”那道身影嘆息了一聲：“為什么讓你走，你卻不離開呢？”

“我為什么要離開？”唐羽冷聲說道：“停留與否，都在于我，誰能強制我？”

轟。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唐羽的身上蔓延而出。

向著那道身影壓迫而去。

唐羽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可是緊接著，唐羽就微微一愣。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威勢，全部都被抵擋了下來。

甚至他還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

九夜花的氣息。

“九夜花？”唐羽盯著那模糊的身影一字一頓的說著。

一只手在那團灰蒙蒙的霧氣伸了出來。

手指纖細，潔白。

指甲很長，襯托著整個手都如玉一般。

似乎在閃爍著光澤一樣。

在那只手的掌心之中，有著一片白色的花瓣。

九夜花的花瓣。

唐羽明白了。

為什么最開始自己的一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因為這片九夜花所以才會如此。

雖然只是一片，但是唐羽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上面所蔓延的力量。

這道真靈意識已經和這片花融為一體了。

但如果當時自己動用九夜花，估計就可以直接將一切粉碎。

不過唐羽也知道。

這道靈定然可以感知到一切。

若不然自己真的動用九夜花的力量，估計它早已經現身而出了。

而這一刻唐羽也明白了。

為什么它說既是這座城的靈，但也不是。

因為它已經和九夜花的融為一體了。

雖然只是一片，但也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所以將自己的法力輕而易舉的吞噬了。

唐羽沒有問出它怎么會有著九夜花這樣的白癡問題。

這定然是最初的自己所給它的。

但唐羽卻不知道最初的自己所作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伴隨著一聲輕嘆，那只如玉的手握緊了九夜花，然后重新縮回到了霧氣之中。

唐羽感覺它似乎在注視著自己。

稍稍沉默，唐羽說道：“我們認識？”

為什么感覺如此的熟悉？

當然，也有可能是最初的自己曾經相識，從而導致了無形之中，讓自己也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你為什么要回來？”那道身影說道。

唐羽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進入于此。甚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對此我也很是奇怪。”

那團霧氣微微顫抖了一下。

沉默了好久才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這就是命嗎？走不出的輪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