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什么?”葬海的存在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不信我們的會失敗。”唐羽仰起頭,向著幽深,空洞,無盡的虛無之中看去。
無盡的黑暗,襯托著唐羽的眼眸更加的幽深了下來。
只是在其中似有似無仿佛有著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呈現而出。
這點點的光燦,于無盡的黑暗相比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可在這樣的黑暗之中又如此的明燦。
那是不屈在閃爍。
不到最后一刻,誰知道最終的結局是什么呢?
唐羽淡淡一笑,也許他現在還弱小,改變不了什么。
但最起碼還有時間的,不是嗎?
也許在這有限的時間,他可以做出無限的事情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
葬海存在離開了這里。
而唐羽也返回到了那顆古星之上。
這么多年,她們也都在努力的修煉。
但卻毫無寸進。
尤其是寧若,她的修為最低。
甚至當時和原始之地老不死的大戰的時候,如果不是他人護著。
哪怕是那樣大戰的氣息都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起的。
寧若坐在河邊在發呆。
鳩鳳走了過來:“在想什么?沒有必要想那么太多,在我看來,活一天是一天。”
鳩鳳向著四周看了看,然后直接在河邊坐了下來,將兩只大爪子放進了河里:“我們都無法橫渡葬海,去看那最后的一戰的。所以我都想明白了,愛咋地咋地。”
說著鳩鳳卡卡的甩了甩腦袋,將遮擋住右眼的毛發甩開,但是沒一會,毛發再次垂落而下,將眼睛遮擋住。
“沒心沒肺。”寧若沒好氣的說道。
鳩鳳無奈的說道:“這不是沒心沒肺,而是無可奈何,無奈。因為我們實力有限,即使可以橫渡葬海,又可以做什么呢?你也知道那些家伙的可怕,不說別的,只是他們大戰的氣息就不是我們所能夠承受的。”
鳩鳳直接躺了下來。
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因為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就像是他說的,想那么多沒有用,過一天是一天。
寧若眼中含淚,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這一下直接給鳩鳳整的有些懵逼。
鳩鳳坐起身,伸出翅膀撓了撓腦袋:“你這是咋了?你是不是要哭呀?霧草。”
寧若看著河面,隨手拿起了一塊小石頭,丟入到了河中,看著河邊上泛起的漣漪,轉而又歸于了沉寂。
她好半天才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我自己,也沒有i想過我自己能夠做什么。”
鳩鳳更加的不解了。
“那你哭什么呀?”鳩鳳滿是不解的說道。
寧若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們陪在他身邊多久了?”
鳩鳳仔細的想了想,然后搖搖頭;“記不清了。”
時間太長了。
自然記不清。
但他們好像都曾陪伴在唐羽身邊很久很久了。
“是呀,記不清了。”寧若苦澀一笑,眼中有著淚珠在閃爍:“我害怕的是,他最終只是一個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