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退了兩步，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眉宇間濃烈的疲憊浮現。

沉默了許久，清若凝才說道：“無論真假，最起碼得先做完眼前之事，不是嗎？”

“至于其他的，到時候自然可以去尋找答案。”

唐羽搖了搖頭；“我有些害怕。”

清若凝有些詫異的看著唐羽，似乎不知道唐羽在的害怕什么。

“我害怕萬一真的是我的輪回呢？”唐羽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卻充滿了苦澀。

唐羽不敢去想。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輪回？

那個娃娃臉女孩說過，他們輪回的是一日。而自己輪回的是一世。

所以讓唐羽感覺到了恐懼。

他不敢在想下去。

清若凝看著唐羽，目光帶著一抹苦澀：“如果是真的呢？”

唐羽一愣，他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沉默了許久后，他幽幽的開口：“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我的輪回？我又該怎么辦？”

說著，唐羽笑了起來：“也沒什么不好，最起碼我可以再次看到曾經所在乎的人了。”

清若凝看向唐羽。目光帶著嘆息：“輪回不過是自我的逃避和選擇。”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有的時候輪回也是無奈。”

轟！

清若凝揮手間，兩條歲月長河浮現。

一條歲月長河，蕓蕓眾生浮現而出。

緊接著另一條長河浮現，那是一個背影！

唐羽一愣，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他也認得出來，那是他自己，又或者是輪回之中最的自己，昔年的那個人？

對比，唐羽也茫然！

但他本能的認為，一種直覺，這就是自己。

他呆呆的看著那一道身影，他沖入進入了無數的歲月長河之中。

化作萬千的身影，存在于古今未來，每一條的歲月長河之中。

他在回頭一望，在凝視著自己。

唐羽一愣，伴隨著他眨眼中，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不見。

唯有清若凝躲在地上，輕輕滑動著手指。

伴隨著她的滑動，仿佛有著沙子飄落的聲音。

宛如萬古歲月的凋零，紀元的崩塌。

伴隨著她手指的滑動。

一個又一個崩碎。

萬古歲月的痕跡，在這一刻，似乎都在清若凝指尖呈現而出。

緊接著清若凝抬起頭，向著唐羽看了過來，隨著她抬頭的瞬間，所有的一切痕跡又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讓唐羽都錯以為只是一場幻覺。

他突然間臉色發白，后退了一步，愕然的開口：“這是什么？”

“歲月長河的選擇，一條諸天都在，眾生存在，而一條是輪回的無止境。”清若凝向著唐羽看去：“自己的輪回。如果是你，你該如何選擇？”

“自己的輪回？”唐羽眼神一凝，緊緊的盯著清若凝：“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不知道嗎？為什么你又如此的去說。”

唐羽嘴角泛起了冷笑：“什么是真？”

他向著四周看去：“你告訴我，什么是真？為何我感覺一切都如此的虛假呢？”

真真假假，他自己分辨不清楚。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隔著一層霧氣一般，看不真切了。

清若凝眼中泛起了一絲悲哀，她指尖歲月長河浮現，兩條不同的歲月長河的痕跡，從她的指尖不斷的延伸，蔓延開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