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瞳孔帶著震驚，愕然的看著唐羽！

唐羽從那雙瞳孔中，感覺到了它內心的顫抖。

轟！

那雙瞳孔一瞬間暗淡了下去，甚至帶著一絲自嘲：“九夜花，九夜花。原來你自身成為九夜花，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能有著新生的九夜花？”

它突然間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呀！果然是你，唯有你，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唐羽呆呆的看著它，內心無比平靜。

“你贏了，我困不住你。”那雙瞳孔暗淡了下去：“我以為你只是有著九夜花的力量，卻沒有想到你和九夜花融為一體了。”

它聲音帶著濃濃的挫敗。

“你贏了，你贏了。現在的你贏了。”

唐羽有些懵逼。

不知道它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贏了？

贏了什么？

他完全不知道。

因為九夜花在自己體內綻放？

所以他困不住自己，自己贏了？

除此之外，唐羽想不出別的了？

“什么意思？”

唐羽懵逼的開口：“你比我強，為什么這么說？”

哪怕只是一道殘念，也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可為什么它會這么說？

“不是你，是他。”

那雙眸子泛起了一絲悲哀：“他贏了。步步為營呀。每一步，好像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緊接著那雙眸子泛起了一絲笑意：“但你也輸了？要不然輸給我們，要不然是你自己。”

唐羽茫然的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你呀！真的明白最終的結果嗎？”那雙眸子顫抖了起來。

沉默了許久，唐羽搖了搖頭：。不需要明白，但我到最后就好。

說著唐羽笑了起來：“無論是我活著，還是戰死。但走到最后最起碼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不是嗎？”

“死則死，沒有什么？我怕的是最終走不到他所期望的，如果我走到他所期望的，哪怕死了又如何？”

唐羽嘿嘿的笑著！

只是笑容卻帶著抹悲哀。

他在不斷的追逐著過去。

也在追逐著過去的腳步！

可他追逐到了什么？

最終只有自己！

莫名的唐羽感覺到了好笑，有些悲哀。

那雙眸子動了動，突然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仿佛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兩個字：“師父！”

這兩個字如此的輕微。

根本無法徹底聽清。

唐羽有些茫然，他向著那雙眼眸看去：“你說什么？”

“沒什么！”

那雙眼眸冷然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唐羽感覺到了那雙眸子在微微顫抖。

泛起了無比復雜的情緒。

唐羽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么我走了？”

那雙眸子冷冷的注視著他。

唐羽的身影在他視線內一步步遠離。

那雙眸子驟然凝聚而起，凝視著唐羽的背影。

似乎想要做什么？

可最終那雙眸子終究暗淡了下去。

瞳孔中有著笑聲在發出，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笑聲充滿了濃烈的自嘲。

最終化作了重重一嘆：“不欠你了！”

轟！

一只腳從天而降，踏在了那雙眸子之前，仿佛要將他踩爆一樣。

那雙眸子一瞬間暗淡了下去，雙目中帶著無比的痛苦。

“你叫他什么？”那雙腳有著冷然的聲音發出。

“師父！”

那雙被踏在腳下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道。

仿佛從牙縫中擠出的兩個字。

轟！

那雙腳飛起，將那雙眸子踢飛。

轉而再次踏在了那雙眸子上。

“你再說什么？”

那雙腳不斷的用力。

而那雙眸子中有著痛苦聲傳出。

只是那雙眸子突然間笑了起來：“我沒有害怕，你害怕了。他回來了，你害怕了。”

那雙眸子笑聲隱沒。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那只巨大的腳還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