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蟬翼的碎片,在閃閃發光。
宛如星星在閃爍。
萱兒凝視著手中的碎片,目光一凝,綻放出了一道光芒。
轟!
碎片之上,驟然間浮現出了一道凌厲無比的可怕刀意。
仿佛可以斬斷萬古,劈開歲月。
只不過是一塊碎片所攜帶的刀意,但卻有著如此可怕的威勢。
讓唐羽都感覺到了陣陣心驚。
萱兒哼了一聲,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那塊碎片,突然間她瞪大了眼睛:“一個道!”
“你說什么?”唐羽內心巨震:“一個道?”
“這是道的碎片。”萱兒說道:“她將一個道煉化了,融入到了自己的兵器之中。”
唐羽險些沒有一個跟頭栽倒。
他愕然無比的看著萱兒手中,那毫不起眼的碎片。
這竟然是一個道,一個道被煉化融入到了兵器之中,而這一塊碎片,其中是道的破碎的痕跡。
怪不得萱兒說好像是一方空間呢。
“這……怎么可能。”唐羽內心巨震。
萱兒輕聲說道:“對于他人來說,絕對做不到的,哪怕就是原始之地的老不死的,他們都做不到。因為想要煉化一個道根本是不存在的,在強大的的威壓之下,讓道可以輕而易舉的崩碎。甚至說,如果道感知到了自己不可掌控的危險,它們甚至會主動的崩碎自己道的本源。”
“想要煉化一個道……”萱兒的聲音頓了頓:“除卻你我之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他人……”
突然間萱兒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聲音頓住在了這一刻。
而唐羽也瞪大了眼睛。
“上個紀元。”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如果說真的是一個道。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上個紀元的道被煉化了。
那個女子說過,她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等她蘇醒過來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似乎所有的都是一種陌生的,但也是新生的。
“不對呀,那個時候她已經橫渡了葬海。”萱兒說道。
“不是的。”唐羽說道:“她是橫渡了葬海,但不是完整的她。”
“什么?”萱兒有些不解的向著唐羽看了過來。
“她將自己斬了,以自己的一半橫渡葬海,而另外的一半卻留在了葬海此岸。”唐羽說道:“還記得那個女子說過嗎。葬海大戰持續了萬年,但是威勢始終沒有蔓延而過,仿佛是被什么抵擋住了。”
“而將大戰所抵擋住的,定然也是清若凝。”唐羽說道。
萱兒有些詫異:“所以哥你的意思是,她以一半的修為橫渡了葬海。后來葬海異變,或者是發生了什么,然后那方紀元所破滅了,而她將所在的那個紀元的道煉化,融入到了自己的兵器之中?”
看著沉睡的清若凝,唐羽說道:“很有這個可能。而且……”他指著清若凝說道:“我們都認為這是她所蛻變下來的一具軀殼,但未必如此。”
“是她另一半的真身。”萱兒有些詫異的說道。
唐羽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其實從知道清若凝只是一半所踏入葬海的時候,那時候唐羽就已經懷疑到了。
在自我道之中的這具軀體,未必是清若凝蛻變的殘缺,很有可能是她的一半真身。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如此。
“真是出人意料呀。”萱兒呢喃了一句。
當年她將自己斬了,在歲月長河之中游蕩,綻放古今未來。
一切主要源于九夜花的詭異力量。
所以才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一點的。
古今未來,每一道身影都是她的真身,但同樣的也是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