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葬海之戰,對于陳洛夫是一場不愿意回憶的噩夢。
因為當時太過可怕了。
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殺不死的尸體,無窮無盡。
伴隨著他們征戰的人,多位埋骨在了葬海之中。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那些原本已經死在了尸體手中的強者,他們竟然也變成了猶如那些尸體一樣的恐怖的存在。
那是往昔他們最親近的人,是他們的兄弟呀。
可轉眼間卻變成了敵人。
這對于他們而才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萱兒輕聲說道:“看來很有可能他和葬海的存在進行了對話,所以葬海的那些詭異的尸體才會退去。”
頓了頓,萱兒不解的說道:“按理來說,葬海內有著不弱于他的強者,可它們為什么會允許他留下了一道拳意,鎮壓著那些尸體呢?”
他留下的那道拳意,帶有他本源的強大力量。
可即使如此,對于葬海深處而的大恐怖來說也應該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覆滅才是。
但葬海深處的人,卻始終都沒有出手。
突然間萱兒想到了他當時所說的,那些大恐怖要出世,蘇醒了。
他們為什么一開始并沒有出世,只是依靠著自我的力量控制著那些尸體呢?
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鎮壓他們,讓他們不敢貿然的出世呢。
應該不可能。
它們如此的強大,到底有著什么可以鎮壓它們呢。
那么是不是它們不能夠離開葬海呢?
“我也不知道。”陳洛夫再次灌了兩口酒,看樣子很明顯,對于葬海的事情,他并不想在多說什么。
在一個他確實不知道昔年的那個人做了什么,又或者和葬海之中的存在發生了什么。
看到她這個德行。
萱兒也懶得再問了。
原本以為能夠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關于葬海有價值的消息呢。
可陳洛夫了解的也不多。
“行了。”萱兒揮了揮手:“我走了。”
“等等,那我呢?”陳洛夫急忙的說道。
“你和我有什么關系呀?”萱兒看著他說道。
陳洛夫一時語塞:“我們好歹曾經并肩作戰的人呀。”
“我知道,然后呢?”萱兒有些不解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和你一起走,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陳洛夫神色泛起了一絲自嘲的笑意:“畢竟以前我所認識的人全部都不在了,只有你了。”
沉睡過后的蘇醒。
無盡紀元的以后。
依舊還是這片虛無,但好像又有些不同了。
陳洛夫有些茫然,也有些孤獨。
萱兒想了想說道:“我很忙的。”
頓時陳洛夫一喜:“我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效勞。”
除卻那個人之外,在陳洛夫所認識的人中,唯有萱兒的修為最為強大。
所以陳洛夫自然也將萱兒當成了一個希望。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在了,也許萱兒也是有希望改變一切的吧。
畢竟如今她的修為最強的。
陳洛夫內心一陣苦澀。
萱兒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踏步離開,而陳洛夫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這一路陳洛夫都在不停的說著。
所說的那些都是昔日的事情。
然而萱兒卻從始至終一不發,只是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不過對此,陳洛夫似乎早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