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內心卻滿是苦澀。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向著一種注定的痕跡走去。

在這樣注定的軌跡之中，他走不出，逃不脫。

從那以后，唐羽都時不時以自己的法力澆灌著小樹。

讓它成長的更快一些。

也許在唐羽的內心之中，更加的希望，小樹刻意徹底的成長起來。

然后將那些所熟悉的，陪伴自己無盡的歲月的事情，打入到它的神魂之中。

如果真的這樣，那么也許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

嗡嗡嗡。

道的法則，在這一刻似乎徹底的完善了。

宇宙道逐漸的形成。

只是卻依舊還沒有生命。

在這樣的布局之中。

宇宙道似乎洞悉了一切。

所有的先天的生靈都不過只是它這局棋的棋子罷了。

“你怎么還不長大呀？”

“如果你長大一些，我就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了。”

“其實你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陪著我了。”

“我不知道我所經歷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我卻感覺到了，好像我是真正的回到了過去，在過去留了足跡。”

“我們所見，所聞，好多好多都是我殘留下的痕跡。”

唐羽凝視著小樹，苦澀的開口：“宇宙道的你們如何了？我想要回去，再次回到那方世界，哪怕什么都沒有，但最起碼還有你們，可如今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時間，空間的錯亂，我好像進入到了宇宙道初生的那一刻。”

“就連我都感覺到了不可思議，但這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實。”

“宇宙的裂縫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會重新的回到了過去，經歷了這些，并且在過去留下了濃烈的痕跡。”

“我很迷茫。根本無法分清現實還是虛妄。”

小樹還很小。

似乎靈智剛剛初成。

它無法理解唐羽話里的意思。

只是用自己的樹枝落在了他腦袋上，似乎在輕輕的撫摸著，安慰著。

唐羽眼中帶著霧氣，嘴角的笑意，比哭更加的凄然：“你知道嗎？我想要打破這場輪回，甚至說，如果我擅自改變，會發生什么？可是我不敢，我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你們如果不在這個道之內，不在輪回之中，我又如何去將你們尋找而出呢？”

“難道我依舊還是去創造嗎？”

“我有了蓋世無敵的法力。”

“一念生，可天地寂滅，一念生，可萬物重生。”

“但我所想所要的，依舊還是最初的你們呀。”

“那些我所在乎的人，悟空，二呆子，三愣子，還有驪山……來哥……”

“好多好多的人呀。”

唐羽目光空洞著，像是一具沒有魂魄的木偶一般，在低聲呢喃著。

“小樹，你還有多久長大呀？我希望你可以按照原本的軌跡走下去，但又不希望。”

“如果你走出了自己的宿命，以因果的關系來帶動我，我想看看，另一方的因果又是什么？”

“而我可以走出這方因果的，卻不敢。”

“因為我害怕，害怕你們到時候不在這方道之內，不在這個輪回之內了。”

“如果真的這樣，那么我就誰都找不回來了。”

“還有萱兒，萱兒從荒界的離開，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我想，她應該進入到了混沌之中吧。”

“她去尋找九夜花。”

“因為她要尋找我呀。我和她說過，我來自外界，來自另一個宇宙，也和她說過時間九夜花的事情。”

“她想要走出道的因果秩序，進入不同的宇宙，唯有時間九夜花。”

“當年她所留字，我知道了時間九夜花的存在。但卻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我。”

唐羽眼中有淚落下，只是他依舊還在自顧自的開口：“是我告訴她了時間九夜花，所以她去尋找。”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