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道傷。
萱兒是那朵黑色時間九夜花。
是昔年無數道的葬地。
這是道的法則之力,又像是道最后葬滅后,所殘留的法則,以此來訴說自己的不甘。
這些全部都殘留在了那朵時間九夜花之中。
所以自然也被萱兒所融合了。
“道的痕跡,下不去了。”小樹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個小子的自我道也許沖掉這個小小的烙印,你也無需擔心什么。”
不過就是道的殘留的烙印。
轉而一點點的痕跡,被寧若不經意的接觸,沾染在了手指上。
所以如果唐羽一旦蘇醒過來。
完全可以以他自我道將其洗刷掉的。
問題不大。
聽小樹這么說,寧若仔細想了想,認為也很有道理,不由的點了點頭。
轉而她來到了唐羽所沉睡之處。
唐羽依舊還閉著眼睛,陷入了某種沉睡之中。
只是他的眉頭卻緊皺著。
從他的眉宇間似乎看到了帶著些許的痛苦。
這讓寧若微微一愣。
唐羽眼皮顫抖著,一滴淚水清晰的從眼角滑落而下。
“沒事的,什么都沒事的。”
寧若蹲下身,看著唐羽,伸出手將那滴淚痕擦拭干凈:“沒事的,都會好的。無論是什么,我都會永遠的陪著你的。”
不知道為什么。
寧若的內心也是一陣苦澀。
她暗暗的咬著牙,低著頭:“什么都不要怕。縱使有一天身死,我都會陪著你一起的。所以沒有什么的,對不對?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不知道唐羽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話。
唐羽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臉上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著。
淚如雨下。
無論寧若如何的擦拭都擦拭不凈。
小樹和鳩鳳對視了一眼,不由的嘆息了起來。
“于自我的神魂之中回到了萬古的歲月之前嗎?”小樹呢喃了一句。
能夠讓唐羽如此的感傷的,除了這一點,小樹也想不到別的了。
跟隨著唐羽這么長時間。
它看到過唐羽嬉笑怒罵,大殺四方的豪情,生死之間的從容。
但這般的痛哭,似乎從來沒有過。
哪怕生死之間,他也可以依舊大笑著,從容面對。
然而現在看起來如此的無助。
寧若走過去,坐在了唐羽的身邊,伸手摟住了他,開口說道:“其實有的時候,我也在想,萬古之前也許并不那么重要了。”
“無論你是否能夠最終的覆滅黑暗,但于我而,都不那么的重要。”
“最起碼我會陪著你的。”
“總有一天身死,散落塵埃,你我相互交織在一起,漂泊宇宙各處,那似乎也是很好的。”
寧若的話。
唐羽隱約之中可以可以聽到。
那是來自外界的聲音。
只是他卻看著空空蕩蕩的自我道內這方所塑造的世界。
雙眼有些無神。
他再次感覺到了昔日那些孤獨和痛苦。
自我道在不斷的顫抖。
隱約之中有著轟鳴的聲音。
在詭異的閃現著各種的景象。
那好像是萬千的法則的呈現。
但詭異的是,一些模糊的畫面,卻不是屬于自我道的。
仿佛是昔日一個個凋零的道所殘留的那些畫面。
唐羽茫然的看了一眼。
他站起身,只是身軀卻一個哏嗆,像是險些沒有跌倒。
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那一種從心底所散發而出的濃烈的疲憊。
甚至讓他不經意的有些蒼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