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白發男子繼續說道:“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曾經懷疑過,我是不是也在別人的幻夢當中呢?直到和你見到了道的初生和隕落,見到了時間九夜花,知道了時間九夜花是被斬斷,分解了。”
“那時候我越發的確認了一些自我的懷疑。道是可以創造而出的,所以又何況是我們呢?”
此刻唐羽突然想到了前世一位科學家,還是發明家,或者什么家的話。
反正是這么說的,所有的發明都是發現。
“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個人說了,只剩了他自己,所以我們是不是他夢境中所創造而出的一些生命呢?”
“那個叫萱兒的小丫頭,以時間九夜花綻放在歲月長河,如果她想要進入這方世界是輕而易舉的。”
“還有,你想過沒有,為什么綻放在了歲月長河的時間九夜花,哪怕分布在了古今未來,也依舊沒有尋覓到她的哥哥,你想過那位的身份沒有?”
這話讓唐羽微微一愣。
“其實我感覺你的懷疑沒有錯。時間九夜花,這般的逆天之物,以那個小丫頭怎么可能尋找的到呢?縱使她身懷少于的道的本源,可這樣就能找到時間九夜花嗎?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斬斷時間九夜花的一定是萱兒的哥哥,他以另一朵時間九夜花而下,讓萱兒和那朵時間九夜花融為了一體,走出了時間,走出了道。”
白發男子說道:“而且如果所有的道都不存在了。那么只剩下的,唯有他和萱兒。”
“我們都是虛擬的,于他人的一場夢中,又或者是根據一些規矩所創造而出。”
“道的規矩,本就陰陽相對,有其生就有其死。”
“按照道的規矩,最終我會消失不了,天蒼也會消失不見。”
“而你覆滅黑暗祖地,甚至最初的那位的黑暗存在,但你呢?道的規律當中,又會用那一環對付你呢?”白發男子反問了一句。
其實這個問題,唐羽也想過。
并且他已經有了猜測。
“時間九夜花,那個小丫頭。”白發男子繼續說道:“如果基本的道自然掌控不了時間九夜花了,但如果是真的此道更強的,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位,他在布局,那么就輕而易舉了,可以引誘時間九夜花入局。”
白發男子嘆息了一聲:“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而且我還有另一種更加可怕的猜想,只是不敢確認罷了。”
他凝視著唐羽,那雙眼睛帶著復雜。
唐羽笑了笑:“萱兒開遍歲月長河,游蕩在古今未來,始終沒有找到她的哥哥。而這方世界,卻不止有著一朵,她們未必是同時進入的,很有可能是一種規律的牽引。”
“而這個牽引自然就是萱兒找到了她的那位哥哥。”
唐羽苦笑了一下:“不就之前,萱兒和我說夢見了只有我們兩個人,所有人都不在了。再加上剛剛所看到的那個模糊的身影。”
“所以……”唐羽沉默了片刻:“所以,你的懷疑,我就是萱兒的哥哥,也就是斬斷了時間九夜花的那個人。”
白發男子沒有說話。
因為他確實是這么懷疑的。
主要是當時唐羽曾經看清過萱兒哥哥的臉,那是和他一樣的臉。
“可為什么不能是你呢?”唐羽突然反問道。
“因為在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丫頭。”白發男子輕聲說道:“你我同根同源,但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呀。”
唐羽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不可能的,如果我真的這樣,真的有著那般強大的實力,為什么會懼怕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縱使是道也囚禁不住我?”
“在一個,萱兒是于荒界而生的,荒界的道破滅后,才有了我們的這個道,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而且那個男子也說了,萬古的道都不復存在了。”
唐羽堅定的說道:“所以這是不可能的,根本解釋不清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荒界從始至終是因為萱兒的存在而存在的呢?”白發男子語出驚人的說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