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過就是人心。

是人心所引發而出的一切。

世間萬千的骯臟，于人心面前，卻微不足道。

一些事情，就連寧若都看不過，甚至想要出手，將一些家伙拍死。

只是唐羽卻阻止了他。

因為他知道，這本就是規律的一種。

人心的善惡，于道的規律之中，未嘗不是一環。

很久以前，他就說過，縱使沒有黑暗，輪回依舊還在繼續。

紀元的破滅和重開不會終止。

因為這是人心所引發的。

人人自私，人人自危。

那時候輪回也就不遠了。

“這就是人性嗎？”

寧若看著有著圣人出動，將一位即將要邁入圣人境界的準圣擊殺。

她都有些茫然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直面著人性的邪惡和自私。

“這就是人性。”

唐羽點了點頭。

可到底什么是人性，他又不知道。

說不清。

因為這玩意，會隨著身處的地位和環境而去變化的。

所以說，沒有誰可以永遠的保持著初心，保持著最初的赤子之心。

兩個關系很好的人，在背后卻彼此算計，玩著心眼。

這讓寧若感覺到了可笑，寧若冷笑了一聲，嘿嘿的笑著：“還真是骯臟。”

“本就是最骯臟的。”唐羽瞇著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寧若有著一種感覺。

似乎黑暗所發動的輪回，未必是一種錯。

因為人性所發展的最后，如此讓人感覺到了可怕。

轉而她感覺到了紅羽顏。

看著紅羽顏，以一己之力，在維持著一方天地的安寧。

也看到了一些人，他們依舊還是如此的淳樸。

但可惜的是，越是淳樸善良的人，于這方世界，就越無立足之地。

守著良心的人，是發不了財的。

自以為是的淳樸，也許在他人看來，是一種傻子。

當黑暗籠罩世間，光明就是錯。

寧若看了唐羽一眼，輕聲說道：“看來，我的那位徒兒似乎有些麻煩。”

她說的是紅羽顏。

此刻紅羽顏依舊還在大戰。

然而卻有著圣人的出動。

當時唐羽造勢，讓所有人都忌憚著他。

自然也忌憚著你那紅羽顏。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無論是忌憚，還是尊敬，都會遠去。

一切實力為尊。

此刻紅羽顏，正在浴血奮戰。

她的身后是一些最為普通的平凡人。

又或者是一些修為微弱的人。

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該死。”紅羽顏憤怒的說道：“你們以這顆古星為丹爐，欲要煉化所有人。”

天地為爐，煎熬眾生。

“為我等而死，我認為這是他們的榮幸。”其中一位準圣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如今那位大人已經出動了，紅羽顏，歸順我們，留你一命，更可怕讓你再次突破。若不然那位大人的到來，你是沒有一點機會的。”

眾人看著周身血染的紅羽顏，都紛紛開口。

“姑娘，走吧。”

"不要為了我們而浪費生命了。"

“你走吧。”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若有來世，當牛做馬償還。”

眾人紛紛跪拜在地。

“姑娘走吧。”

“沒有必要為了我們這些人而浪費生命。”

“快走吧，求你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