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仿佛安息了下去，整個樹開始閉口不。

很明顯，不想在和唐羽多說什么了。

對于那具棺材，里面隱藏的那半截軀體，唐羽突然好奇了起來。

在他的所認知中，似乎唯有白發男子有著這般恐怖的威勢，單單只是半截軀體，就可以鎮壓萬古諸天，橫掃古今未來。

可是小樹和死了一樣，無論唐羽說什么都一不發。

可惜呀，斷刀已經不在了。

若不然唐羽還能繼續的親切的追問下去。

想到斷刀，人皇鐘，帝火。

唐羽莫名的有些失落。

這幾樣東西陪伴了自己太久了。

尤其是斷刀，從他進入諸天不久，就被他所得到，始終都在陪著他征戰。

也不知道，它們到底去往了何地？

“斷刀走了，人皇鐘離開了，帝火也消失了。”

唐羽依靠著小樹，凝視著天空，幽幽的說道。

有的時候，疲憊的那一刻，甚至就連心里的話都不知道開始找誰訴說。

“也不知道它們去了哪里？還有小靈，落輕煙，她們也消失好久了。”唐羽的聲音帶著疲憊。

“她們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在為以后而做打算。”小樹開口說道。

唐羽隨手撿起一根野草，叼在了嘴上，他目光有些疲憊：“這方諸天要崩碎了。大道堅持不了多久了，不久之前，我以本源注入到了大道之內，希望他可以在堅持一段時間。”

他苦澀一笑：“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多在乎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所以我想要在久一點，在久一點。”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依靠著小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但是我知道，我阻止不了的，最終依舊還會崩碎。”唐羽臉上滿是自嘲：“我無法帶領她們于虛妄而出，夢里的一切，始終都是夢。不過我依然還感覺到很知足。”

沉默了片刻，唐羽繼續說道：“也許那時候她們會從萬古之中歸來。也許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再現世間，又或者，我帶著她們的希望，一切崩碎，于世間徹底的消失。”

樹葉一陣抖動。

遮擋在了唐羽的眼前。

仿佛在抵擋著刺目的陽光一樣。

小樹說道：“小子，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同情你的。”

生來就不能自主，在這局棋中。

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一環。

更主要的是，他始終都活在白發男子之下。

縱使有一天，哪怕實力超越了白發男子，但同樣也是在他的基礎之上的。

“你可以拉到吧？”唐羽搖頭一笑，沒好氣的說道：“我估計你恨不得弄死我才對。”

“說啥呢？樹爺是這樣的人嗎？額，我不否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尤其是你和那幾個王八蛋的關系，樹爺我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只是想法，因為我辦不到。當然，哪怕我可以做到，我也不會了。”小樹大義凌然的說道。

唐羽笑了笑；“樹爺，你還真是大義呀。”

“那必須的，樹爺我超級希望你可以弄死那些王八蛋。”小樹樹枝抖動，似乎也有些激動了起來：“一群什么玩意呢？我呸。”

稍稍沉默，唐羽隨口說道：“無間之地和我融為一體了。不知道到時候黑暗祖地會不會也這樣？”

無間之地。

黑暗祖地。

生命的最初。

一黑一白。

從無間之地融入到了唐羽體內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些明白了。

如果真的蕩滅了黑暗，一切猶如眾人所期待的那樣。

那么，他也許會化作宇宙的最初，生命誕生的。

當然，這只是唐羽的猜測。

至于王隔……

他傳說之中的無間之主轉世，他絕對不會這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