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平靜的看著的那團模糊霧氣，她黛眉一皺，悶哼了一聲，氣息再次凌亂了起來。

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血色。

慘白的有些嚇人，唯有一雙眼眸，依舊猶如往昔一般，如星明燦。

“難道不該嗎？”弱水平靜的說道：“我攜混沌一族三十萬人，來討回昔日滅族之仇。”

說著她氣息陡然凜冽了起來。

卷席了整個大道行宮。

那一團模糊的霧氣，在這股氣息之下，仿佛更加的虛弱了一些。

“應該，太應該了。”大道說道：“多年前，我曾布局，覆滅了混沌一族，你向我討回昔日的血債自然應該。而且你也有這個實力。”

頓了頓，它繼續說道：“如果說當初的你會，但是現在我想你應該不會了。你本是殺伐果決之人，若是要動手，早已經動手了。”

“我想殺就殺，讓你多活一會有什么區別嗎？”弱水聲音冷了下來。

“你不會，至少現在的你應該還不會對我動手的。”大道自信的說道：“我若消失，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打破。他看似成長到了這一步，但是還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就單單憑借這一點，你就不會的了。”

“所以我說，如果要是當初的你，恐怕會毫不猶豫的動手。而現在的你，至少暫時還不會的。”

弱水神色一冷，一掌拍出。

轟。

整個大道行宮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那團模糊的霧氣幻化成了各種形狀。

弱水這一掌，讓它看起來更加虛弱了起來。

“世人皆知大道在上，又豈知大道的無奈？”大道說道：“我跟隨他而入世，感覺到了身為人的溫暖和情感。如果可以我也想身為人一世。”

“看似高高在上，實際上也有著太多的無奈了。從被創造出來，就是一顆棋子。我也曾掙扎過，反抗過，可依舊還是無力……”

大道平靜的說道：“身為大道，執掌諸天，至少應該維持這方天地的平衡。昔日混沌一族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我的本源。若是再讓其成長下去，最終我一定會被沖擊的煙消云散。所以，有的時候，不得不為之。”

“因為我好不容易逃出了它們的掌控，恢復了自由。怎么能這么消亡呢。”大道說道：“可是如今我發現我錯了，也許我早就已經消亡了吧？消亡在了萬古之前，消亡在了他所創造的輪回之中。”

“被創造而出，就是棋子。好不容易，自以為是掙脫了它們的掌控。然而現在卻又恍惚中消亡在了萬古。”

“有的時候，就連我都不知道是否還存在。也許存在于他的這場輪回之中。現實的我早已經消散？”

“其實我很羨慕你們，你們可以超越我，而我卻無法超越自我的本身。”

“大道這個身份，也是一種束縛的囚禁呀。”

大道化作了一個人的身影。

緊接著霧氣再變，凝聚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大道無形。

“你們可以掙脫自我的宿命，而我永遠都做不到。”大道平靜的說著：“其實無論你是否動手，我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弱水神色冷漠，不為所動，她開口說道：“不要和我裝什么可憐。原來冷漠無情，高高在上的大道也會怕死的嗎？”

她周身氣息越發的強大了起來。

只是本源的氣息卻一陣陣顫抖。

很明顯，她重傷未愈。

轟。

弱水再次一掌拍出。

然而空間陡然間一陣扭曲，將她這一掌的威勢生生扭轉到了那片空間之內。

緊接著落輕煙身影浮現，幽幽的說道：“你真的要粉碎它？你不會不知道這樣的后果吧。”

“什么樣的后果？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弱水冷聲說道。

落輕煙看了大道一眼，剛要開口說話。